不能容许这样的变数存在。”
天机楼。
“楼主,你是说,凌家主这封信的意思,并不是真的想让我们去阻止莫问东。”铁面官沈声道。
“天机阁知晓天机。莫问东的实力,天机阁再清楚不过,他就身为天机九家家主,又怎会不知。”谢问生摸了摸眼前的白布,“而唐老太爷与墨家家主的死令人何等震惊,虽然这一来二去必定会走漏风声,可这两位武林宿老的陨落,天机阁又不可能坐视不理。凌鹏越是想让那些该知道或是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莫问东的行踪。”
“凌家此举,岂非已违背了天机阁宗旨?”铁面官低喝道。
“并非违背,只是合理利用罢了。”谢问生幽幽说道:“做好奔波劳碌的准备吧。”
“棋局已了,可这乱世,还远没有结束。”
“如今唐门已乱,朝堂暗潮再涌。”铁面官叹道:“的确该劳碌了。”
“你又怎会知道,莫问东渗透的。”谢问生轻轻笑了一下,“只有唐门呢?”
泉都。
一年前天剑老人勾结东瀛忍寇,龙吟剑派掌门龙跃溪成为了帮凶。在此事败露后,龙吟剑派逐渐为泉都所不容。几乎所有弟子都已叛门,投入其他剑派的门下。
可有两个人,却一直没有离开。
龙吟剑派的大门就是张开了嘴的龙首,而妃采芸就站在门前。
数月来,她见证了这头龙首因久无人修,从辉煌走向了斑驳。
不知自己的心,又是否成了斑驳一片?
她叹了口气,抬袖在脸上抹过,变成了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跨入了门内。
庭院中,有个年轻人正在发疯似地练剑。
“海儿。”男子叫住了他。
年轻人收起了剑,“父亲。”
“你练剑多月,是时候该启程了。”男子缓缓道。
年轻人问道:“去哪里?”
“去重铸那柄剑,亦是重铸,祖上的荣荫。”男子沈声道。
长安,剑器楼。
“虽已入春,但长安霜寒未尽。”公孙诗潋给两位客人倒了两杯茶,“喝点清茗,驱驱寒。”
“谢过楼主了。不知洛兄近日如何?”任韶华接过茶,将其中一杯放在了柳一离的面前。
“楼中的酒窖,已快要空空如也了。”公孙诗潋苦笑。
柳一离眉头一皱,“借酒消愁?”
“也不完全是。”公孙诗潋摇头。
任韶华喝了口茶,“哦?”
“飞羽当时因执意与顾靖遥一战,散去了浑身功力。再加上他本身就已经脉尽黯,只是一副空壳。”公孙诗潋淡淡道:“但我曾陪同他在泉都受过两位前辈的一番点拨,其中就有能通过饮酒来修补经脉的功法。数月下来,他的经脉,竟有了痊愈的迹象。”
任韶华一愣,“还有这等好事?”
“你们这次来,不会只是慰问这么简单。”公孙诗潋已察觉到了什么。
任韶华点头,“莫问东行迹已经明朗,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当务之急,便是前去阻止他。洛飞羽绝对不能再颓废下去了。顾兄因愧意而死,剑祖也因愧意入寐剑冢。洛兄他若是因为愧意,终日困在楼中饮酒度日,只会正中莫问东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