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破绽,更无法撕开这剑气分毫。
一叶知秋。秋不知落叶。
世上竟真的能有如此纯粹的剑法?
“真是好剑法。”白乘舟指尖一弹,弹开了那道剑气。
凌剑秋也跟着收剑,微微皱眉。
看来这白乘舟并不是像刚才那样,脆弱到一剑就可以击败的地步。若要胜过他,真得费上一些时间了。
“陛下,还请暂避!”孔文亮对那面色阴沉的君王说道。
景阳帝咬了咬牙,只得朝下方退去。
凌剑秋提剑欲追,却被几张古铜的面具给打了回去。
“殿下,可别走神了。”白乘舟转了转手中的一张面具。
凌剑秋沉声道:“让开。”
“抱歉,受那人之托,我不能让。不然到了哪天我若去了下面,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白乘舟双袖一振,无数只面具蝶刃从袖间飞起。
春木与秋水上前一步,不出片刻,那些蝶刃上就坐满了纸扎的小人,加快了那蝶分去势,漫天蝶阵也陷入了一片亮莹莹的毒粉之中,如潮水般朝着凌剑秋汹涌而去。
凌剑秋猛地闭眼。
纯心观叶,剑可知秋!
观,剑心!
天地间,仿佛只有了他的剑,就连他这个人也像是坠进了一场迷幻的薄雾中,化作了虚无。
应龙台外。
“总算是赶到了。”洛飞羽刚停下脚步,就看向了手中颤鸣不止的折剑,眉头紧皱。
公孙诗潋注意到了,“折剑这是怎么了?”
洛飞羽沉声道:“它在恐惧。”
“恐惧?”公孙诗潋一愣。
洛飞羽紧接着强调道,“因剑而恐惧。”
“可折剑本就是诛剑之剑。”公孙诗潋瞳孔微微缩紧。在她看来,从来只有其他剑畏惧折剑的道理,而非折剑会对其他剑存有畏惧。
“因为,那是剑中的君主——”洛飞羽猛地仰头,朝着翠云巅的方向看去。
“剑心!”
白乘舟已然感受到这忽然暴涨的剑意,心中一紧。但他本就没有寄望一举击溃凌剑秋,而是想要拦住他,给当今圣上争取一点时机。他猛地将那群蝶刃朝前摧去。
可就在这时,应龙台的台阶上,浑身携满鸟笼的王肃风猛地拉下了遮覆鸟笼的帷幕,露出了下边的燕鹊鹤鸟。
鸟鸣齐起。
响彻云霄!
堂前燕,孔雀翎,鹤雪生,寒鸦淬羽,鸢离巢,鸯溪戏,朱颜改。无数道埋藏在禽鸟翎羽之间的夺命利器,尽在这一刻崩散开来,宛如狂花般绽放了。
正朝着慌忙下台的景阳帝打去!
“糟了!”春木心中一冷。
白乘舟听到这声鸟鸣,急忙挥袖,将那群蝶刃朝那群暗器飞去!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就像是下了一场金属的暴雨。已有不少御驾禁军以及个别江湖来客在此间丧命。
此时,凌剑秋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剑落下。
直行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