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了,她还要在那里待上多久。”
“不久,也就过完这一生。”
“一生的时间,还不算久吗?”
“从江湖上归来的人,向来都不会觉得,一生会太过于漫长的。”
“说话如此文绉绉,还真不愧是他的儿子,那家伙教出来的徒弟。”白乘舟苦笑了一下,随即看向了洛飞羽与顾靖遥二人,“这两位,是你的朋友?”
“我叫洛飞羽。”洛飞羽回道。
“洛飞羽?在两年前,倒时常从前来听曲的游人里听到过这个名字。”白乘舟朗声长笑。
洛飞羽哑然,“哎呀,丢人了啊。”
“不过啊,洛少侠也无需担心。”白乘舟走上前拍了拍洛飞羽的肩膀,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顾靖遥,“那些在阁里高声阔论你是非的人,我都已经替你杀了。”
洛飞羽听出了白乘舟话语里所沁出的那一丝寒意,微微皱眉。
顾靖遥也被他看得很不舒服,“你瞅啥?”
“整个江湖都欠那些人一个道歉。”白乘舟仍注视着顾靖遥,“那么,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呢?”
顾靖遥立刻歪过头去,任韶华碰了碰他的手臂后才极不情愿地转头道:“顾靖遥。”
白乘舟点了点头,“都是好名字。我房中尚还存有佳酿,倒不如先同去饮上一杯,三位意下如何?”
“真的有酒?”顾靖遥不敢相信。
“春木,我要邀请这三位去我房中饮酒,收尸一事,可莫怠慢了。”白乘舟丢下这句话后便朝着楼上走去。
“是。”春木应道。
“这三个小子是谁,阁主怎对他们如此有兴趣?”顶上忽然展开了一道暗格,一个纸偶从暗格处悬掠而下,落到了春木身边。
春木目送着三人离去,“这一去,是伤门。”
“什么意思?”纸偶竟口吐人言。
“是死是残,且看生门。”春木幽幽回道。
白乘舟揭开了酒缸上的封盖,房内顿时就充满了酒香。
“好香啊。”顾靖遥咂巴了下嘴唇。
“自到了孤舟舫后,就再没喝过这么香醇的酒了。”任韶华见到了所想要见到的人,也是面露欣喜。
“孤舟舫?看来这些年,在你身上发生了不少故事。”白乘舟给三人依次倒了一杯,“喝完酒后,再细说。”
“多谢多谢。”顾靖遥笑着接过,举杯就喝。
任韶华也正要捧杯,却发现了些许异常,抬头看了洛飞羽一眼。
他们三人皆好酒,可论好酒程度,洛飞羽若自称第二,他与顾靖遥断然不敢称第一。
可此刻,洛飞羽却没有想要动杯的打算。
怎么回事?
而在任韶华正疑惑间,忽然听到一声微响。
他急忙转头,却发现白乘舟脸上的面具已不知在何时变为了夺命的鬼面。
先前那半张面具,已被他握在了手中。
转瞬间就宛如利刃般飞了出去。
顾靖遥手中的酒杯砰然碎裂,不断旋转着的面具越过了炸开的酒花,袭向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