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女孩想要乞钱葬父,他路过时看见,就脱下鞋伸手掏出了仅有的五枚铜板,丢到了那个女孩的碗里。若不是后来我也给了不少银子,他指不定会去耍剑卖艺,或者是瞎画几本剑谱去挣钱了。”
“画剑谱?”柳藏月忍不住笑了起来,岁月与世事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在此刻显露无疑,“倒也不是不行呀。”
“是啊,如果他没有选择这条路的话。”公孙诗潋轻叹道,仰头喝了口水。
“的确。听你这么一说,我就在想,如果两年前那件事成了的话,他或许还会是那个走遍天下尝遍世间繁华美酒的少年郎。可惜的是,凡事没有如果,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了。”柳藏月苦笑。
“所以我来找他了。这条路,我要陪着他一起走。”公孙诗潋展颜一笑。
“这一条路很是颠簸,何况对于饱受非议的他来说,更是辗转流离。若你要陪他走下去,可就无暇去顾及公孙氏所承的剑器楼了。”柳藏月善意提醒道。
公孙诗潋回道:“我已闭楼了。”
“什么?”柳藏月心中一惊。她年少时与师父游历天下,知晓诸多江湖事,自然也知晓剑器楼对于公孙后人乃至世间的意义。她没想到公孙诗潋会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为什么?”
公孙诗潋摇了摇头,“世道如此,有些旧事也该变了。”
“也是。”柳藏月眼底闪过了一丝悲凉,“不过也好,相信你能替我,看着他走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路。”
公孙诗潋察觉到了什么,“前辈你要走?”
柳藏月点点头,望向天边的那抹黎白,“是啊。”
“不等他醒来过吗?”
“我怕他心中对我有愧,这样的话,他见了我只会徒添心中苦楚,倒不如事先离去。”柳藏月右手持剑负在腰后。“而且那些扶桑忍众以我柳家人的性命要挟,我必须得赶紧离开,早日追上家人的步伐,好护送他们平安返回大理。”
“那些扶桑忍者果真是阴险。他们在战乱之后还留在中土,究竟是为了什么?”公孙诗潋皱紧了眉。
柳藏月摇了摇头,“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洛师弟必须死。”
“洛飞羽他与扶桑那边有过节?”公孙诗潋挑了挑眉。
“都是旧时的恩怨啊。”柳藏月转头看了洛飞羽一眼,“当年师娘网罗天下凶人问仙,却在最后反戈诛仙,让原本就是一盘散沙的葬剑凶人们相互残杀,以至于最后被铸剑之盟所破,实力大打折扣,尤其是西渡而来的扶桑安壤。那时,安壤是整个扶桑最强大的杀手组织,做事行凶诡异莫测,出发前被那片岛屿上的人民寄予厚望,到最后却无颜归家,只得在瀛仙海上以及扶桑以西的边境流浪,同时伺机而动。距那时已有二十多年过去,他们对师娘的恨意却如同陈年老酒,越酿越浓。可师娘已死,他们需要转移仇恨,但任师兄因我已死,莫师弟与师父下落不明,而我又对扶桑有恩,所以他们就将目光放在了在两年前回到君山为师娘雪冤的师弟身上。那时他们随各路藩王造反,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他们真实的目的,是想借此踏回中土。”
“而且,现在洛师弟对于这个江湖来说,真的很‘特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