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锋迅速反思了一下自己先前的举动,很快得出一条重要结论,让对方情绪jī动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语气随即缓和几分,盯着对方道:“成昆,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不过从男人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作为一个爷们,必要时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一个女人很势利的话,那么早认清她的面目,其实是一种解脱,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去爱,更不值得伤心。”
“至于你的公务员考试,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千军万马来挤这座独木桥?就为了一个铁饭碗?其实公务员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轻松,在国家不断强调服务意识的大环境下,现在公务员的日子并不好过,就像我一样,一个月好不容易休回假,现在还得和你在这种特殊环境下聊天。何必呢?作为年轻人,就应当敢打敢拼,在社会上多加磨练,那样才不会磨灭自己的奋斗热情,而做公务员,其实是一种坐吃等死的懒惰思想,我现在只想早退休,唉!”
我靠!这厮发现自己似乎还真成了公务员。而对面的成昆则显得若有所思,似乎受到一启发,乔锋并没有给他废话的机会,继续进行单方面的谈话,以确保自己的主导地位。对付这种明显带有学生印记的人物,以老师的口wěn是最合适的。
“我相信你今天只是一时的冲动,你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实际上,对社会现状不满的大有人在,发发牢sāo,在论坛上面喷一喷,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这厮喋喋不休地稳住对方……
在围观的人群后面,白衬衣扎进牛仔kù的贾璐现在是哭笑不得。她前面几乎和乔锋同时赶到现场,自然看到了这个伪专家的一切表现。而作为省刑侦总队一名专门处理重大案件的副大队长,贾璐敢拿自己祖宗十八代来发誓,刑侦总队绝对没有这名所谓的谈判专家。
最近贾璐的心情一直很不好,她被领导放假了,从而无法继续调查一宗显然有高官提供保护伞的重大涉黑案。前面她正好在附近闲逛,于是发现了这宗突然发生的劫持案。不过在赶到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却是退后,迅速向指挥中心报告了最为精确的现场情况。
报告之后,贾璐突然发现自己一时不知该做什么,除了眼睁睁看着。显然,此时贸然前出,必然刺jī到那名情绪好不容易才被稳定下来的劫持犯。而对于那名伪谈判专家的表现,贾璐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显然没有接受过任何正规的谈判训练,不过对于他的镇定,以及关键时刻所表现出的强大震慑力,贾璐还是颇感意外,觉得他可能是一名退役军人。
到底该怎么办?贾璐陷入了沉思。
那边的乔锋还在不厌其烦地讲道理、摆事实,得嘴巴都冒火了,越越火,他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干什么破事,平时上政治课好歹就那么一会,还能气气人解解气,这会却得细声细语。尽管知道自己的主要目的是先稳住对方,至于到底稳到什么程度,然后以什么样的方式解决问题,乔锋并不是很清楚,这正是他冒火的原因,最厌恶的拖泥带水,现在偏偏很无奈地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事发好几分钟了,耳边连半警笛声都听不见,当然,乔锋现在也并不想听见,那纯属添luàn。
“可我现在已经很难回头了。”成昆摇头,一脸的彷徨,“就算我就此放手,一样会坐很多年的牢,我这一辈子都毁了。”
见他有所松动,乔锋暗自窃喜,心道总算没白费这么多口水,趁热打铁继续开导:“我国法律对于主动及时放下武器的人,一向比较宽容,现在你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严重后果,就此停止你的行为,你并不用在里面呆上多久(鬼才知道)。虽然人生没有几个青chūn,但却有十几个六年,你还有很多次重来的机会(瞎扯)。但如果你把正在进行的行为继续到底,最后伤害人质,也必定会真正伤害到你自己。”
缓缓,这厮又谆谆教导道:“你也许会想,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不过请你仔细想想,当你的家人过来认尸时,他们的心情将会有多么沉重,多么耻辱,多么痛苦?人可以不为自己负责,但必须对家人有一个合适交代,就算不能带给家人多少希望,也绝不应该让他们彻底绝望,而留下一个念想,就可以慰藉他们的心灵了,但这个念想绝不是一个的骨灰盒,我相信你的家人希望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管呆在哪里,只要人还活着,就还能让他们有一丝希望。路走错了还可以回头,不过多huā一时间,但人死了就再也回不了头。对一个人来,死其实很简单,不过人并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它牵扯到很多人,会让很多人因此承受一辈子的痛苦,我想你不会愿意看到,生你养你的年迈父母,在为数不多的后半余生,一直生活在深深的痛苦之中吧?”
靠,这都什么破事?乔锋咽了泡口水,tiǎn了tiǎn干涸的嘴chún,暂停思想教育,以留给对方一定的消化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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