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杀鸡吓猴?你既称自己是佛门之人,也杀鸡吗?”
眼前也只有一个张霖,镇海再懒得掩饰内心,轻蔑一笑道:“杀一人可度千万人,杀了也就杀了。”
张霖其实明白,佛门子弟,到了不同地方,表现是不同的,就如在后世,宫中佛门的学派,理论更是背道而驰。
张霖想了想道:“那么敢问镇海禅师,真的不可以握手言和吗?”
镇海冷漠地道:“阿弥陀佛,贫僧不过秉承佛祖之意而已。施主,你我还是开始论一论佛吧。”
张霖叹了口气:“哎,你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学生……只好不要脸了。”
“什么?”镇海愕然地看着张霖。
张霖已是豁然而起,冷冷地看着他道:“自你上了山,心里想要杀人,口里却念什么阿弥陀佛,你以为你是谁,真以为你念了经,世间的万物便都由你来主宰吗?”
镇海目光也瞬间冷然,道:“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贫僧乃是大凉国使,而在外头,更有不少高僧和名士……”
张霖却是一副无所谓之态地笑了,而后道:“那么……你就将他们叫进来吧,你看……这里是什么?”
张霖的手朝着墙壁一指,这东墙,乃是一个屏风,一开始,镇海并没有注意,这个时候,他的眼眸甚至只是随着张霖的手,不经意地往那里看,可是……
突的,在这屏风后,竟是缓缓地走出了两个年轻女子。
只见这两个女子,美目如画,面带娇媚,身材婀娜,甚是香yan,最是引人瞩目的是,此时她们的身上只穿着里衣,正情深款款地看着镇海,口里道:“镇海大官人,您……可有日子不曾来天香楼了,奴家和姐妹们,可甚是想念得紧呢。”
这两名美艳女子在说话间,已移了莲步,飞快地到了镇海的身边,一个女子,更是身子如水蛇一般一软,便倒入了镇海禅师的怀里,手很不规矩地扯着镇海的衣服。
镇海禅师顿时大惊,刹那间,脸色煞白,想要躲避,却哪里躲得过?
镇海禅师便冷笑道:“张霖,你竟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我呼唤一声,便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霖却是好整以暇地白了他一眼:“那你就喊吧,有本事就喊破喉咙,等你这一喊,外头的人都进来了,正好让他们看看你这大和尚是如何的风流。”
镇海禅师被眼前这两名衣衫不整的女子纠缠着,一时难以解脱,便恶狠狠地瞪着张霖道:“你以为别人会相信吗?别人只会知道你在设计陷害贫僧。”
“哎……”张霖叹了口气:“镇海禅师既是佛门之人,就应当知道,世上有一种事,叫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今日被人看见,就算有人不信,可是只要传播出去,人尽皆知的时候,即便有人不信,可大家却依旧会对此津津乐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张霖唇边带笑地自问自答道:“因为和尚和风尘女子,本就足以让人生出兴趣啊。这世上有一万人不信,就会有一万人相信,更何况我这人好事做全套,这……理当叫做送佛送到西吧。”
只见张霖咳嗽一声,通往更里的房门却是开了,只见那臻臻牵着几个孩子走了进来,这几个孩子有大有小,一见到了镇海和尚,便一齐朝镇海和尚扑上去,一齐喊:“爹……爹……”
镇海禅师一口老血几乎喷出来,气急败坏地道:“张霖,汝必下地狱。”
张霖一点都不在乎,从容道:“大师,现在你大可以将外面的人请进来了。”
镇海禅师怒气冲冲的样子,他想要大叫,可随即,面上却又变得晦暗起来。
如张霖所说的,他是佛门之人,这等事,一旦沾了,就成了天下人的笑话,何况即便自己解释得清,可……
张霖这时在旁提醒道:“据说你在大凉乃是得道高僧,正因为如此,你们大凉的国师才这般器重你。可你想一想,若是一个和尚沾上了这样花边之事,固然国师知道你是被人冤枉的,可只要到处都有人传扬着你的事迹,你觉得那国师还会重用你吗?他用你,是因为你的名气,是每一个人想到了镇海禅师,便不禁生出敬仰之心,脑海里便浮现出得道高僧的形象。可一旦大家想到了你,脑子里便是不可描述的东西,其实你是不是被冤枉,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经失去了价值,一个失去了价值,甚至可能会使你们佛门在西凉成为笑话的人,不知那位大凉国师会怎样处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