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中之王?”
白老听到这称号一双环眼鼓得溜圆,火辣辣的目光在徐东脸上扫来扫去,仿佛要灼出一层燎泡才叫罢休。
徐东一口喝光杯中茶水,苦笑着说道:“江老,我只是个预备役,什么高手兵王都是人家瞎叫的,不当真的。”
江老微微一笑道:“预备役也是华夏龙魂一份子,从龙魂创立的那一天开始老白没少说风凉话,今天就当给老头子一个面子,跟老虎侦察营的尖兵切磋几招,也让这个老不修开开眼。”
徐东挠了挠头说道:“行吧,切磋几招无所谓。”说实话他真不想玩这种莫名其妙的切磋,可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
只见白老从胸前捏出一个黑乎乎的哨子,含在嘴里用力吹响,唳——一声鹰啼般的尖啸徒然响起,啸声未落,一条人影从院墙外跳了进来,双脚触地接连两个疾纵,稳稳站在了白老跟前。
来的是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约么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娃娃脸,穿一身利索橄榄绿军装,腰间缠的除了一条黑色宽皮带外还缠着一条拇指粗的漆黑软鞭,他腰间的皮带圈扣比一般的要宽,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腰间的软鞭。
江老微笑着说道:“阿虎,你家白爷爷叫你跟这位大哥切磋切磋,你可不准藏私啊!拿出真本事。”
叫阿虎的年轻人皱了皱眉头,默不作声望着白老,他的职责是保护白老安全,江老说的可以无视,白老说的才是命令,一声令下即便面前是刀山火海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扑腾下去。
“慢着!”白老摆手说道:“比武切磋不能没有个彩头,让人家白费功夫的事情我是做不出来,我早年得了一本古武者留下的春秋刀谱,就用这个做个彩头,赢的拿走,输的白饶。”
江老眼中闪出一丝异色,低声说道:“这本刀谱可是你的宝贝疙瘩,你真舍得拿出来做彩头?”
别人或许不知春秋刀谱有什么特别,但江老深知这本春秋刀谱在老朋友心中的份量,相传这本刀谱是关武圣养子关兴所著,其中记载着关武圣所创的春秋刀法,想当年白老就是凭着从刀谱中学来的几手刀法纵横疆场所向披靡,岛国入侵年代,老虎侦察营屡立奇功,成了岛国陆军最高统帅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从国内召来了十三名上忍,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暗杀老虎侦察营最高指挥官,也就是身为营长的白老。
记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白老带着刚从老家接来的妻子和三岁的儿子返回部队驻地,就在他经过一条少有人行的泥泞小路时被十三名等待多时的岛国上忍包围,白老手下两名战士壮烈牺牲,他手持鬼头大刀与十三名上忍展开殊死搏杀,从黑夜杀到了黎明,浑身浴血的白老独自回到了驻地,他一脸铁青,肩上扛着一个大得出奇的包袱。
包袱打开,里面装着十二颗血淋淋的人头,白老凭一己之力搏杀十二名岛国上忍,他的妻子惨死在了忍者屠刀之下,儿子却在混战中走失,从此渺无音讯,这件事成了白老心中永远的痛,自从那晚以后他除了打仗外就是捧着刀谱苦读苦练,那些年刀谱俨然成了他唯一的寄托。
十余年过去,内忧外患平定,华夏建国,年过四旬的白老在老友的撮合下重新组建了家庭,又有了一双儿女,过上了正常的生活,那件事成了他心中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轻轻触碰之下就会鲜血淋漓,知道这件事的人谁都不会主动提起,包括那本春秋刀谱似乎也成了一种禁忌。
白老朗笑道:“哈哈哈!人老了就要服老,一本刀谱算什么,我家那浑小子天生不是练刀的材料,难不成我还要把刀谱带到棺材板里去?”
江老微微动容,点头说道:“既然你舍得刀谱我出的彩头也不能太寒酸,就用那颗老天珠吧!”
白老脸上露出一抹诧异的表情,沉声说道:“你真舍得用那玩意做彩头?没有那玩意你那头痛老毛病咋办?”
江老笑了笑说道:“你都说要服老了,我没退下来那会什么事都想做到最好,这才有了那头痛的毛病,现在退下来了,老毛病也好了,有没有它也无所谓咯!”说话时手掌下意识的按了按胸口,那玩意随身佩戴了几十年,要送出去了一时间竟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