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个泄**的工具,除此以外,她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
她以为,只要她不去想,不去想他的温柔,便可以同样做到不在乎,可心为什么还是这么通?她感到他已是离她越来越远,他对她而言,开始变得很陌生,陌生到她想慌着逃开,逃开那冷冰的眼眸和对她毫不留情的肆虐,可她能逃到哪里去?绕来绕去,不过有回到原地,依然被他霸道的拥在身边,不得喘息……
翠幽园,依旧杂草丛生,寂静的仿佛于整个瀚月宫隔离开来,这里什么都没有,可对她而言,这园子却装满了最难以忘怀的回忆,缠在这每一处的荒芜,多久都萦绕不去……只有今日,她决定好好醉一次,忘掉一切他给她的伤寒,重温他给过的所有温柔。
咯吱一声,佩瑶推门而入。房里的摆设没变,床案对面,依旧是那雕花木质的镜台,镜台上,还放着几只他为她编过的蚱蜢,窗棂下的桌面,那本词书还停留在他没教完的那一页,她走近过去,拿起来,拂了拂灰尘,又放回了原处。她转过头,又看见了那樽白玉古琴,她轻轻拨弄了几根琴弦,这么久没弹,声音还是那么清脆悦耳。那是她十岁生日,他找了全国最好的师傅为她定做的,还特地请了琴师来教她,可待她学到七八成后,她便再也没见着那位琴师,她问过他,他只道说师傅另有事在身,不能继续教课,现在想来,怕早就不在了人世了……
因为她这特殊的身世,背后又流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他的温柔,或许只在她面前展示过,只是儿时的她从来都不知道,那如水柔情的背后,却是带着嗜血的残忍,一直都是。
可直到现在,她仍旧分不清,他对她的疼爱,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是多年的光阴,让他从惨绿少年蜕变成了独挡天下的睿智君王,而她,也早已不再是可以赖在他怀里尽情撒娇的小女孩,她长大了。又记起,他增说过,当年不杀她,就是为了有一天等她长大,她能成为他的玩物。
过去和现在,温柔的,残酷的,笑容的,冷眼的……所有的,不断的,在她眼前重叠了又重叠,她又有了想逃开的冲动,可她忘了,她就是为了躲避那接受不了的现实,才踏进了这里,这刻,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她搬了琴出了门,坐到了园中小小的亭子里,打开了随身带来的小瓶子。她特地带了竹乐轩的茉莉清酒,在一次饮时,她便爱上了这被芳香掩盖的苦涩,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饮下一口……
小时候,他刚踏进碧云阁,她就像只欢快的小黄雀一样飞奔过去,投入他的怀抱。他一脸疼爱的笑着,抱她起身,吻上她的小脸蛋。
再饮一口……
那夜,他将她压在身下,疯狂的泄着全部的**,他的双眸是不带温度的冰寒,幽深而冷冽,他说:“或许,我们的相处方式该换一换,既然爱不了,那还是……继续恨吧。反正我需要的,不过是你这个身体。所以,我们之间不需要谈感情,只需要有……**。”
琴声,和着眼泪悠悠响了起来,溶进那痛彻心扉的温柔,也化上了那怎么也断不了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