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辖地是我们上元县,寺庙所抄的财物是不是应该上缴上元县库,由我们上元县来处置?”
朱瞳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曹大人所言极是,按照规矩,这些财物确实应该归属上元县。然而,这临江寺一案牵涉甚广,财物之中隐藏着诸多线索。为了案件的严谨性,本官需将这些证据带回上元,详细核实。待案件材料完备,定会交还上元县处置。”
寇徽闻言,眉头轻轻一挑,随即附和道:“朱大人所言极是,办案需得谨慎,务求案件扎实。唯有如此,方能不负百姓之信任,皇上之重托。”
谁不知道朱瞳的贪婪,曹文又不是三岁儿童。
这些财物要是今天被朱瞳带出临江寺,绝对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更让他生气的是,这老东西偏袒朱瞳都偏袒到明目张胆了。
曹文听了寇徽的话,越想越气,脸色涨得通红,终于忍不住对寇徽大吼道:“老贼!您这话说得未免太过轻巧了吧!朱瞳如此明目张胆地越界办案,抢夺我上元县的财物,你却还在这里为他开脱,这难道就是您作为上司的公正之道吗?”
寇徽眉头一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曹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官面前大放厥词!你可知道,你所说的话若是传出去,对你自身会有何等影响?再者说,本官行事自有分寸,岂容你在此指手画脚!”
“老狗!传出去就传出去!谁怕谁!我还要上奏弹劾你呢!”
“别以为你是个三品官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父亲可是景川候,在他面前,你连条狗都不如!!”
曹文这时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勋二代的天不怕地不怕地气势全开,指着寇徽的鼻子大骂。
寇徽一听顿时也怒了,除了当今皇帝,从来没有人敢骂他老狗。
他撸起了袖子,露出了两条粗壮的胳膊,冷笑一声:“曹文,你以为你是谁?竟敢拿景川候来压本官!本官什么时候怕过景川候?!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识趣,就立马滚回去,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公务,本官定不轻饶!”
“卧曰汝娘!”
“滚汝娘个x!劳资揍到你个老狗!”
曹文气到失控,完全没有注意到寇徽那两条充满肌肉的胳膊,猛地冲向寇徽,一拳砸了过去。
然而,寇徽可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文官,只见他微微一侧身,便躲过了曹文的攻击,然后,简单粗暴一拳就把曹文抽翻。
曹文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然后身体失控的同时感到翻江倒海般的剧痛。
寇徽是个成熟的政客,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的箭,既然已经对下属动了手,不打白不打,抽倒曹文之后,就骑在他的身上一顿输出。
但曹文这货继承了曹震的愣,哪怕疼得嗷嗷叫,但骂声却没有断过,还一边骂一边说出各种威胁的话语。
寇徽虽然勇猛,毕竟也上了年纪,揍了一段时间累得气喘吁吁还是没有揍服嘴硬的曹文。
再这样下去,曹文没被他打死,寇徽就要先累死了。
无奈之下,寇徽只得暂时饶了他。
不过寇徽饶了曹文,曹文可没有打算饶过寇徽。
他躺在地上,仍是不依不饶地叫骂着。
“老狗!来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寇老狗,你今天不把我打死,明天我就到应天府登闻鼓!”
“卧曰汝娘!你等着吧,我父亲过些时日回来,他绝对不会给你好看的!”
“……”
化身为吃瓜群众一员的朱瞳,直接傻眼了。
自己的顶头上司非常厉害,千万不要把他招惹到暴走模式。
但这曹文的嘴更猛,幸好刚才矛盾已经转移到了老寇的身上,不然被狂喷的可是自己。
遇到这种情况,就连朱瞳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曹文。
打吧,又不能打死,毕竟他也没有犯多大过错。
骂吧,嘴又不够他硬。
就在连砍头的捕快都停下来刀,等着挨砍头的和尚都伸长了脖子准备要吃大瓜之时,寇徽冷冷一笑:“你以为我就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