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朱曈每次会见那个富婆都乔装打扮,但还是瞒不了我们都尉司人……”毛骧在朱元璋跟前绘声绘色说起了朱曈的八卦。
无论是皇帝,还是平民,命里多少带点俗套,都喜欢吃瓜聊八卦。
毛骧可以说是全世界拥有最多八卦信息的人,且口才出众,每每能把事情说得活灵活现,精彩绝伦,远不是一般说书人能比拟得了。
“唉!”
“可惜了哇!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少妇有什么好,哪能比得上少女。”
老朱痛心疾首地一巴掌拍在了毛骧的大腿上。
“皇上,据探子回报的绘画,那小少妇长得算是花容月貌,而且身家富有,配一个知县倒是绰绰有余。”毛骧心里极度不认可老朱的想法,可碍于强权不能反驳,只得龇牙咧嘴地从怀中掏出一幅人像速成画。
画像上的桂澜枝不说是惟妙惟肖,至少也有九成真。
都尉司(锦衣卫)里个个都是人才,他们能文能武,绘画只是他们基本能力之一。
在没有摄像头的洪武年间,都尉司监视大臣重要举动,会通过画画的方式记录下来作为证据。
(据历史记载,宋濂和宋讷两位难兄难弟,他们连吃饭、喝水都被人画成画册汇报给了朱元璋。)
由于朱曈最近被老朱提起的次数越来越多,然后这个七品芝麻官就进入了毛骧的法眼,日常起居一举一动都被都尉司当成朝廷重臣来监察。
“哼,少妇就是少妇,哪有少女长得嫩!”
“你说,会不会只是那个小子贪财心切,才会牺牲自我啊?”
老朱眼神殷切地望着毛骧,等待着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少妇和少女哪个好?
这个问题对于老朱来说,如同读者争论豆腐脑是甜还是咸的好吃,绝对不能接受异类。
毛骧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道:“据手下的人说,朱瞳每次从那小寡妇的家中出来的笑容,那都是发自肺腑啊,掺不得半点假!”
“他们不会那个了吧?”
“应该没有,据下面的人回报,他们在屋檐上和墙脚下都没听到动静。”
“那就好,我就说嘛,少妇哪有少女好,这小子家中就养了个少女,又不见他养个少妇。”老朱心满意足道:“对了,那小子的计划进行得如何,还顺利吗?”
“总体来说还算顺利,只是寇徽和苟家那边的进展不是很顺利。”
桂澜枝很听话,对朱瞳言听计从。
她先是到江宁县起诉,收了钱的朱瞳火速断案,将桂宅(前苟家大宅)判给了桂澜枝,并驱赶了私闯的苟氏族人。
不过苟氏宗族的人仗着人多势众,并没有善罢甘休,回去之后又带了更多的人前去闹事,不仅打伤了桂宅的丫头,就连还没收队的捕快也挨了顿胖揍,受了场无妄之灾。
开什么玩笑?
在和平时期,一个土豪氏族居然敢叫板官府的权威。
灭门的知府破家的知县。
收了黑钱的江宁知县霎时黑化。
亲自带了百来衙役和捕快,找到苟氏族长苟银并带到苟氏祖坟前谈判,威胁不退出桂宅和交出持械打人暴徒,明天就修改县里的规划,将苟氏族祖坟周边列为县里的垃圾填埋场。
在苟锲发家前,苟银就已经是庄上的老牌地主,在庄上都是他蛮横欺压别人,从未有人敢给他脸色看,在苟家跟永嘉侯成了亲家后,镇子上方圆二十里都是他说了算,哪怕县里的官吏都要给他几分脸面才能在周边顺畅地开展工作。
朱瞳的粗暴无礼,当即就惹怒了蛮横的苟银。
只是蛮横遇上粗暴,如同风骚遇上变态。
很快,蛮横就被粗暴按在地上摩擦,唱起了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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