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当然,高金贵还有一部秘密电话,是内部联系专用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号码。
反正有县公安局长顶着,就是人头打出狗脑子,高金贵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高金贵凭着多年的jǐng界经验,就不怕出事,只有出了乱子,才有他们从中和稀泥的好处。太平盛世,哪里还有他们这些人的活路。
朱老三连着给高金贵打了七八个电话,都是说对方已经关机。拨打红脸副所长的电话,同样是关机。朱老三不死心,拨打乡派出所的值班电话,被告知两位所长去县城参加重要会议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王家来了亲戚,王建设又被放出来,两位所长又联系不上,让朱老三感觉有点蹊跷。朱老三无法理清这其中的玄机,就给在县城的朱老五打电话,让他提高jǐng惕,召集点人手,随时准备王家的报复。
不过,朱老五却没有当回事。王建设虽然是特种兵出身,朱老五也在少林武校学了多年,自持身上的功夫不次于王建设,不怕这个小子发飙。
再说了,朱老五现在长桥县黑道老大虎爷的手下做事,是虎爷的得力干将,只要自己振臂一呼,瞬间就可以召集上百小混混,不担心yīn沟里翻船。
朱老五当即给老三大气,随便王建设怎么搞,这要这个小子不老实,上去就打人。如果他的亲戚胆敢插手,只要一个电话,县城里的援兵马上就到,谁也跑不了。
王家欢天喜地,将王建设迎进家里。几个男人搬了板凳坐下抽烟说事,王玉梅母女忙着沏茶倒水。张猛一边喝水,一边添油加醋地讲着在派出所的故事,怎么怎么镇住了派出所长,非常振奋人心。
王玉梅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不时地扫一眼,感觉这个彪形大汉顺眼了许多,不像刚来的时候,sè迷迷的不像好人。
王建设抽着烟,说出了自己被抓进去之后的遭遇。当着家人的面,王建设隐瞒了在里面的事实,只说倒也没吃多少苦头,就是关着不放人。
从联防队员的口气中,王建设听出是朱家托了关系,要多关他几天,再罚一笔钱,杀杀王家的威风。如果再不老实,就要追究刑事责任,让他坐大牢。王建设感慨,要不是陈岩来了,还不知道要关到哪一天。
陈岩微微点头,山高皇帝远,在楼王乡这种天高皇帝远的穷乡僻壤,乡长书记就是皇帝,派出所所长就是土霸王,只要不闹的过分,不出人命案子,基本上就不会上报。
而且,这种宅基地的纠纷在乡下很常见,本身就说不清道不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很难有个公道的评判。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谁家有钱有势谁家沾光。
派出所的领导得了好处,就会从中拉个偏架。弱势的一方明知道吃了亏,你还真不好办。民心似铁,官法如炉,自古民不与官斗。层层上告的成本和结局,未必比默默忍受来的低,所以大多数时候,村民们还是选择了忍耐。
儿子被陈岩救了出来,王大叔很激动,老泪纵横,连声道谢,王建设的眼中也是晶莹闪烁,拉着陈岩的手说:“董事长,啥也不说了,从此以后,我王建设就是你的兵,你指哪打哪,绝对没有二话!”
陈岩也紧握住王建设的手说道:“好兄弟,没说的!我们都是同龄人,就以兄弟相称!我们蓝盾学校第一批学员就有三百多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一同跟来的李强也很感动。他们这些退伍兵最讲究战友情分,在蓝盾这个大家庭里,有了陈岩给他们挑头,还真没有什么好怕的。
王大叔深有后怕地说道:“建设啊,以后可不敢打架了,这回对亏了陈老板帮忙,下回就没那么好办了。”
王建设咬着嘴唇说:“爹,难道非要忍着姓朱的蹲在咱们头上拉屎吗?你也清楚,朱家欺负咱们不光是因为宅基地事情,他们是报复玉梅没有答应嫁给朱老五、、、、、”
王大叔摆摆手:“唉,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爹窝囊,实在是斗不过人家啊,咱家就你一个独苗,朱家却是弟兄五个,财大气粗,乡里县里都有人,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万一有个啥好歹、、、、、、唉,你就听爹一句吧。”
王建设气鼓鼓的不说话,只是搓手。陈岩一看时机差不多了,给张猛使了一个眼sè。
张猛心领神会,呵呵一笑,劝道:“大叔,建设,你们爷俩就别怄气了,姓朱的算什么东西,回头我好好料理料理他们。我张猛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专治各种村霸,绝对一次治改,永不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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