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贯忠在前面杀贼,宿金娘在后面捡漏。
半柱香不到,这个所谓的大金国国教中的绝大多数精英,被许贯忠像铲狗屎一样铲除一空,没死透的,也都被宿金娘及时补刀,结伴下了地狱。
钱保正一家听到动静,奔来查看,许贯忠一斧一个,全部了帐。
宿金娘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许贯忠。她此次落入敌手,本己万念俱灰,她做梦也不曾想到,最后竟是许家的人救了她的性命,保全了她的清白!她心里百感交集,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许贯忠只看了她一眼,便扭过头去,问道:“你兄宿良,你弟宿义被关在哪里,你可知道?”
宿金娘道:“后院畜棚。”
许贯忠说了句:“去救他们出来。”头也不回,大步迈出。
宿金娘道:“恩。”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见很多汉人被当作畜牧一样关进臭熏熏的畜棚,苦不堪言。
他们一见二人前来,仿佛溺水人见到救命稻草,大喊道:“恩人,快救救我们!”
许贯忠一斧子砍开大锁,里面的人一串串的走了出来,他们被绳子绑到了一起,许贯忠和宿金娘挥动兵器,砍开绳子,放脱众人。
许贯忠与宿良,宿义二人一朝面,眼神立即移开,哪知此时眼神正与宿金娘相碰,于是拱手道:“此间事了,告辞了。”
三声下拜,在身后传来。“宿家三兄妹叩谢恩公救命之恩!”
许贯忠仍不回头,只是淡淡道:“我去投宿,谁成想竟然到了你们家,宿太公己是奄奄一息,我答应他去救你们出来,然后他就死了。福伯也殉主而去。”
宿氏兄妹闻言,眼泪扑嗽嗽往下掉。
宿良带着兄妹二人起身追上许贯忠,问道:“恩公,自从当年较场比武后,许宿两家,己是多年不曾往来。没想到,恩公竟然不计前嫌,反加援手,实令我兄妹三人感激不尽!”
许贯忠长叹道:“宿老伯失手伤了我父,后半生却一直活在内疚之中,如今也被金贼害死了。那些前尘过往,你们就不必再提了。”
宿金娘问道:“恩公,你家现在还在大名府住吗?”
许贯忠黯然道:“没有家了。”
宿金娘道:“恩公……”
许贯忠道:“大名府被金贼占了后,把许家旧宅一把火夷为平地。幸好我弟弟有先见之明,金兵攻城之前,我弟弟听到风声,便立即带着我老娘投到了梁王的地盘安家。”
宿金娘自言自语道:“如今,我们也没有家了。”
许贯忠道:“给宿太公料理完后事,我看你们也回济州安身得了。”
宿义惆怅道:“家产全被金贼抢光了,去济州无依无靠,该怎么活啊。”
许贯忠拍了拍宿义的肩膀,道:“我和令姐联手杀光了天满教众贼,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金兵大营,这里绝不能久待了。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去济州吧,没地方住,就先住我家里!”
宿金娘脸上一红,道:“这怎生使得!岂不是拖累了恩公?”
许贯忠道:“都是江湖儿女,休要这般扭怩。走晚了,命就没了!咱们先去埋了你爹和福伯,然后趁夜赶路吧!”
宿良道:“事己至此,就依了恩公了!”
许贯忠寻了火种,将钱保正庄上仆役全部赶出,然后一把天火,烧为平地。
“走吧,投梁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