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一听孙大夫的口气那么急促,吓坏了,忙道:“我……我不热,没发烧啊……就是有点咳嗽而已……”
孙仁义一拍桌子,大喊道:“对啊,正因为不热,才可怕哩!你脉象紊乱,清窍失灵,此乃大祸之兆也!医者父母心,我怕你有性命之忧,这才不辞辛劳,全力为你施治……”
小伙子骂道:“放你娘的驴屁!你这黑心庸医,有点小病你就把人往死里治,还有王法吗?告诉你,把我惹急了,砸了你的牌子!”
孙仁义冷笑一声,道:“你这刁民,敢来这撒野,莫不是活腻歪了!阿大,阿二!”
后堂应声闪出二名彪悍打手,把小伙子放翻在地,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扒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钱,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小伙子大骂道:“老猪狗!你休狂!我上梁王那告你去!”
孙仁义抚着山羊胡子大笑道:“你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是个德行?那梁王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你去告发,总得层层上报吧!告诉你,报到一半,就压下来了!”
小伙子怒道:“你有后台又怎样?有后台就可以这般坑人吗?你都治死好几个人了,让梁王知道,你这条狗命还在吗?”
孙仁义不屑的冷笑一笑:“你也不消告到梁王那里,你只要有本事告到史斌将军那里,如果没被打断几根骨头的话,我姓孙的给你磕一百个头。”
小伙子一时无语,又咽不到这口气,骂道:“哼!要不是安神医那里得排队半个月,谁会找你这害人精看病!”
“下一个!”孙仁义懒得搭理他,转过头朝其它病号喊道。别看他嘴横,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前阵子他的亲戚史斌被派往华阴县一带哨探,离济州千百里,肯定没法帮他压下状子了。若是当真告到梁王那,他也怕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孙有德也在给人号脉:“唉呀大事不好,您家这孩子,恐怕有性命之忧啊!”
旁边那对年轻夫妇吓得冷汗直流,那个妇人更是脸色煞白:“大夫,你可千万不要开这玩笑啊!”
孙有德摇了摇头,道:“可怜你这粉雕玉琢的娃娃,命也忒苦!他生了重病,血脉瘀塞,血行不畅,这才排不出便啊!再不动手术,并辅以良药施救,必有生命之忧!”
“那得多少钱啊!”
“慈善堂一向是行善积德,不坑穷苦人,只要五百贯。”
小妇人一听就急哭了:“杀了我们也拿不出五百贯啊!我苦命的孩儿啊!”
孙有德道:“你若去找安道全那畜生看病,他至少得收你一千贯!还得排队十多天!你孩子这病甚是紧急,若再拖上这十天半月的,便是神仙也救他不得了。”
小妇人拉着丈夫的手,哭道:“相公,怎么办啊!咱们卖光祖产也不够五百贯啊!”
“孙郎中,我肚子疼,你给我治治。”一直在冷眼旁观的梁王对孙骗子父子这套把戏实在看不过去了,于是压低斗笠,走到孙仁义面前,把手一搭,让他把脉。
孙仁义认真摸了一会,脸上马上显出比死了亲爹还痛苦的表情:“先生,你这病……你房事过多,尿液异常,必须马上手术,晚了就来不及了!”
梁王冷笑一声,威胁道:“孙大夫,你可当心点。老子当了这么多年江洋大盗,你若是能治好我的病,我必有重赏,你若敢瞎治,老子血洗你全家。”
孙仁义一楞,很快便一扫惊慌神色,强行镇定下来,一双豆眼紧盯着梁王,道:“这里是梁王的地盘,我家亲戚乃是梁王的亲信大将史斌。阁下在外面再怎么威风,在我这,我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