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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折子刚递上去,没多久就传回消息,直接从京城派来一个人,接任他的位子,压根没搭理张德军在折子中的建议。
张德军心情很差,但无可奈何。
于是他劝自己的妹夫先忍一忍,在新豹首面前多多表现,然后借着他老人的身份在旁美言几句,等闫妄走了以后,这个位子妥妥就是赵恒的。
平心而论,张德军这个计划是最稳妥的,只是需要消磨一段时间罢了。
而且闫妄既然是京城来的,自然不会在这里待太久。毕竟能直接空降过来,委任四品的,要说朝中无人,沙雕才信。
说不定过了一两年,撑死三五年,人就直接带着功绩回京高升了。
何必为了这点屁事,得罪闫妄呢?
鬼知道,赵恒就跟中邪了一样,非要跟对方刚一刚。
劝阻无果,张德军也怒了,大手一挥,你他么爱咋咋地。
然没多久,自己妹妹便哭哭滴滴的来家,哭诉各种……。
眼看自己这个相依为命的亲人这般恳切,张德军纵然愤怒,但也不得不同意赵恒的想法,决定帮他一把。
这段时间,他跟赵恒算是把能用上的关系,全部给走了一遍。费了老大的代价,才搞定几个难缠的家伙。
如果不成功……
张德军叹了一声,事已至此,哪还有什么如果。
——
啪!
闫妄合上厚厚的书册,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随手将之丢到火盆中。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他很懂得这个道理,于是在临走的时候,问吴城搞了一本镇武阁的条例规定,准备在路上研究研究。
谁知道中间碰上了那么一档子事,导致他进程出现变化,不得不再蹭个车队,这才能静下心研究这玩意。
不过这个车队的速度有点快,闫妄没看完就到地方了。索性他也不急,慢悠悠的找了个客栈住下,继续读书学习。
等到现在,他才将之彻底研究透彻,初步做到了成竹在胸。起码金玉府的人,如果想用这玩意来挤兑闫妄,是做不到的。
“咱们……来玩一把捉迷藏,如何啊?”
闫妄推开窗户,笑吟吟的望着外面纷飞的雪花,薄唇开合,吐出一句让人不寒而栗的呢喃。
优哉游哉的在一楼吃过早饭,闫妄退了房,面色红润的朝城西走去,身上早已套上官服,腰间挂着牌子,赤霄卡在腰带上,随着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
“新豹首来了!”
“是年轻人,很年轻。”
“不好惹,身上有杀气。”
“安心安心,别被揪辫子就行,自然有人出头。”
“说的也是啊,今天有热闹看咯。”
咚!
声音不大,却让场中纷纷的议论声彻底消失。
被众人注视,闫妄并无不适应,似无所觉的转了转脑袋,将所有人的相貌一一记在心里,继而大步朝正屋走去。
早已得到消息的张德军,已经坐在屋内,只是随风摇曳的下摆下,少了一条腿。见到闫妄走来,连忙作势就要起来。
“免礼吧。”
闫妄摆摆手,目光在左右四个座位上的人身上顿了顿,旋即来到首位,当仁不让的坐下:“我在京城曾闻,金玉府最近出现了妖魔,现已解决?”
张德军苦笑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腰:“回大人的话,尚且没有解决。上次在下寻得其踪迹,与之交战良久。
奈何技不如人,不但让它跑掉,反倒还丢了一条腿,真是惭愧啊。所幸那妖魔自那一役再未曾露面,否则又该害死不少百姓了。”
当啷。
闫妄摘下腰牌丢在桌上,笑道:“此事稍后再说,先走过程吧。”
“早已经准备妥当。”
张德军抬手,从一武者手中接过玉盒,双手递给闫妄:“此乃镇武阁驻云州,东莱郡,金玉府的官印,大人收好。”
“嗯。”闫妄打开看了眼,官印不算大,拳头左右,雕着异兽,通体鎏金包玉。
张德军见他收起,再次递来一本略厚的名册,言道:“这是我金玉府镇武阁的武者名单信息,大人过目。”
库房钥匙,功勋记录册……零零总总,过了好一会儿,程序终于走完。
众人见之,不禁精神一震,心里明白这位新上任的大佬,要开始用自己手里的权力了。
“终于卸了这身衣服,也终于能喘口气了,真是轻松啊。”
张德军褪去羽冠,腰牌,解下玉带,将外层的官服彻底脱掉,叠的整整齐齐放入箱中,摸索着腰牌,面露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