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魂之症,并不会凭空产生。”他绕着钟楼的廊道游走:“先前钱峰主说过,这座洞天之中,很有可能潜藏着某件墨家的邪器……这会否就是师兄师姐们,陷入沉睡的主因呢?”
王川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曹琳梵的身边。
“你在怀疑什么?”
“我在怀疑,钱峰主口中所谓的墨家邪器,是不是就在这钟楼之中。”曹琳梵的眼中闪烁着道道辉光:“离魂之症,不会那么轻易出现在修行者身上的。”
常庆生念诵声些。
他睁开双目,眼前的四年生们,依旧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看来,这不是简单的离魂之症。”他朝着楼上的曹王两人,开口道:“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王川随手挥起短刀,斩开一处廊柱:“但我有个猜想。”
常庆生跃上三楼。
“什么想法?”
“你知道的,古人炼器,多半都是采一些吉利些的,有镇压之威的形状。”王川摊开手:“那些炼制邪器的家伙,恐怕会比一般人,更加在乎手中的邪器,会不会突然反噬其主,因此炼制的邪器,应该也趋向于正气凛然,或是有镇压威能的器具。”
“这座塔能被我轻易斩开,应该不算是什么重器。”他抬起头,看着锈迹斑斑的铁钟。
“你是在怀疑……”曹琳梵也抬起了头:“这座大钟?”
在他的眼中,那座铁钟上覆盖的“气”,并不比周遭的环境更加强盛。
一件强大的法宝,蕴含的“气”,绝对比寻常的器具,强盛无数倍。
“能看出什么异常吗?”王川抬起头:“或者说,有没有什么象征着邪异的花纹?”
常庆生昂起头。
“倒是没什么象征邪异的花纹。”他如实已告:“这玩意,就是普通的县城里,最普通的那种钟楼。”
“你也看见了,这片冬天,基本被墨家的那位重檐真人,用最普通的城池之法,布置成这副模样。”他看着那大钟:“这座大钟,无论是从形制上看,还是从气的强度来看,这都是一座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
一阵钟声,忽然从塔中响起。
“能自鸣的钟,算是普通的钟吗?”王川问道。
没人回答他。
“喂?喂?”他低下头:“你们怎么也……”
两声人体坠地的声音,混杂在钟声里,分外清脆。
“你这小子,果然还是有几分特殊之处的。”木制的楼梯,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吱呀声:“虽然没有灵力支撑,但这座魔钟被唤醒之后,自鸣时的声浪,依旧能够抽走寻常练气修士的部分魂魄。”
王川看着楼梯,瞳孔紧缩成了一条细线。
“每一次钟声响起,他们便会有一道魂魄被抽走……这是魔钟被唤醒后,第二次自鸣的钟声。”男人的声音,从木制楼梯的吱呀声间传来,怨毒得恍若幽冥处升起的夜叉:“真是值得庆幸,你没有陷入那无知无觉的昏沉之中。”
“这可以让我,更加完美地,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
半张狰狞的脸庞,出现在楼梯的转角处。
王川手中的劲弩,猛地射出一枚钢珠。
一张并不庞大的手掌骤然伸出,将钢珠攥住。
“别来无恙。”不足五尺高的侏儒男士,出现在拐角处。
“该死千万遍的。”
“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