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失败,就败在没有将手中的筹码,握得更稳妥一些。”
“因此,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将手中的刀刃收回鞘中,王川隔着街道,与程泽渠遥遥相望。
“我向他保证过,绝不会步他的后尘。”他看着程泽渠:“所以,现在我要跟你谈一些,别的条件。”
“比如说,把你身上的铠甲,脱下来。”
程泽渠的额角,绽起道道青筋。
“绝不可能!”他看着王川,胸膛剧烈的起伏:“你见过一位剑客,会丢下手中的剑吗?”
“如果只能依靠将剑丢下,才能保住剑客所要守护的东西。”王川一脸混不在乎的模样:“我想,他也会照做的。”
红裳少女的眸光,紧盯着那侃侃而谈的少年。
“南瞻仙宗,不是全都是一帮仙风道骨的修行人吗……”她躺在地上,却也没表现出多么慌乱的神色:“怎么你看起来,跟匪类无异?”
看得真准啊,小姑娘。王川心中暗叹。
他过去,不就是一个小山贼吗?
“手中有剑的时候,谁都有可能成为匪类。”他看着红裳少女:“先前你那同门,在与我们为敌的时候,手中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还有威力巨大的杀器。”
“那么,他就是我们眼中的匪。”
红裳少女眼神狡黠。
“你这家伙,还挺会狡辩的。”
一般一般,也就前世辩论赛,拿了个全校第一……王川心中打了个哈哈。
“做个决定吧。”他没再看红裳少女,而是转向了程泽渠:“你脱下那副甲胄,我们就放你们离开,很简单的交易而已,不用上升到尊严之类的层次。”
“顺带说一句,我能代表我身后这几位同门。”他微笑着,看着程泽渠变幻的脸色:“不用谈条件,只有这一口价。”
“我以南瞻仙宗的信誉担保,在你脱下甲胄之后,放你们离开。”
红裳少女翻了个身,喉间的剑锋却丝毫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答应吧。”她叹了口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算我们栽了。”
程泽渠变幻的脸色,终于是化作一片死灰。
他轻轻在各个关节处点了点,将那具曾带给王川极大压迫的甲胄,脱到了地上。
“南瞻仙宗的信誉,呵呵。”从甲胄上跳下,他仰视着王川等人:“希望你们不要毁约……不然我也依旧有办法,把你们置于死地。”
王川轻轻拍了拍陈秋道的肩膀。
“毁约这种事情,总不好公然出手。”他转过身子,与陈秋道擦肩而过,声音压到了极低:“况且,我们也没时间跟他们再耗下去了。”
陈秋道冷哼一声,松开剑尖。
对于这个用飞盘傀儡伤了他的女人,陈秋道可没有任何的好感。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很好奇,在南瞻仙宗这种古板的地方,怎么会培养出你这种坏胚子?”红裳少女整了整身上的衣衫,看着王川的背影:“下次如果有机会,请你到机关城去喝一杯怎么样?”
王川转过头,从腰间擎出一柄劲弩,向着那脱落在地的甲胄,射出两发钢珠。
爆炸声骤然响起,火光冲天,照亮了这阴沉的天空。
少女和程泽渠将身一转,堪堪避过甲胄的爆炸。
“我叫王川。”他将劲弩收回长衫中,露出一抹绅士的微笑:“目前的住所地是南瞻道院一年级峰的峰顶宿舍,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找我。”
“我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