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让她惊讶。毕竟她一个月的份例才五两,一千两就是两百个月的份例,将近十八年。
可账不是这么算的,一个是侯婵现在年纪还,所以份例自然就少,以后等她长大了肯定会慢慢增加。
还有一个就是,她有份例,侯平安肯定也有。所以侯平安开口跟她借一千两,肯定不是跟她本人借,而是跟家里借,或者准确是跟他那个他不怎么喜欢的父亲借。
只是让一个才五岁的孩子去跟自己的父亲借那么一大笔钱,明显是件不靠谱的事,所以侯平安打算拉着她姐姐一起去。虽然两个人一起去,还是一样的不靠谱,但好歹能壮胆不是。
只是侯婵哪怕再聪慧,再早熟。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九岁孩子所能明白的呢?
不明白,当然就不同意。所以在侯婵拒再次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侯平安又一次的把她按回座位,并跟她直接道出了心中所想。
侯平安这么一,侯婵也就大概明白了。自己这个弟弟原来是想要存一些私房钱。
是的,私房钱,这就是一个九岁姑娘所能理解的极限。
侯婵自认明白了侯平安的打算,但她还是觉得惊讶,自己这才五岁的弟弟,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都是啥?为什么五岁的孩子就想着要存私房钱?难道他想买什么很贵的东西吗?
不过既然是弟弟第一次开口求她,侯婵还是决定陪他去一趟父亲那里,虽然她觉得自己弟弟的这个打算肯定会落空。但谁让他是自己的弟弟呢。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好处,生下来基本上都衣食无忧。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坏处,那就是亲情普遍比较冷漠。
一个九岁和五岁的孩子,却已经早早的跟父母分房睡好几年了。
而每次去见自己的父亲的时候,还需要绕过一段长长的走廊,更像是去觐见什么大人物。
侯平安牵着姐姐的手,在这不短的走廊里行走着,前往父亲所在的花厅,去办他心中的大事。但在外人看来,这更像是一个顽童被姐姐牵着,去花园游玩。
花厅里,一个魁梧的男人席地而坐,身旁的矮几上放着几碟菜。手里拎着酒壶,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姐弟俩来的时候,他完全没有一意外,更像是等候已久。
在这个家法比国法还大的年代,姐弟俩恭恭敬敬的给自己的父亲行礼,得到允许之后,才在不远处的下首跪坐下来。
这就是侯平安不喜欢自己这个父亲的主要原因之一,每次来都要请安,都要跪下磕头。这让他觉得很憋屈,觉得自己像奴隶更多过儿子。
还有一就是为什么要起平安这个名字?上辈子因为这个名字,侯平安整个学都被人叫做安全帽,可是受了很大的心理创伤的。甚至到初中以后,都还有同学会这么称呼他。
这其实是侯平安自己不清楚,侯家镇的风俗是男孩子到了十四岁以后才会取字,也就是大名,现在的名字只是父母亲昵称呼的名而已。
侯平安不想跟这个生理上的父亲话,所以一直都是侯婵在。当侯婵到要借一千两的时候,侯大海那只拿着酒壶的手在空中微微的停顿了一下。除了站在花厅门口的老管家,姐弟俩谁都没有注意到。
“家里在镇上就有一间青楼,不如就直接交给你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