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麟道:“吏部尚书张宰之子张峰龙,杀害舞女幽若及书生李华,八城府府衙赵大人依律定其罪,却遭张宰恃强劫凶,赵大人及府衙捕快殉公惨死。老子府衙捕头石敬麟,要一入金科堂检举张宰,为赵大人讨个公道!”
众尾随百姓闻言,纷纷举拳呐喊,声震如雷:“为赵大人讨公道!为赵大人讨公道!”
守城士兵们见状无不大骇。自金科堂设立以来,上至皇公贵胄,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有依据,均可入金科堂检举不法官员,守城士兵放入城的检举者也不在少数,但像今日这般声势的,真是前所未见。
卫队长忙命调来三支卫队拦在城门口,防止百姓冲城,又命人火速敢去金科堂传讯。
未几,十余黑骑快马绝尘而来,当先一人正是金科堂廉卫长常去疾。
常去疾朗声喝道:“检举者随我入金科堂,其余百姓各自散去,不得散布谣言。若有调查结果,金科堂自会第一时间公布!”
石敬麟附和说道:“对对,你们都散了吧,回去不要乱传。什么编童谣呀,说书呀什么的,全都不要做。赵大人虽然为了捍卫律法而死,但你们也不要为赵大人鸣冤请愿。”
常去疾看了石敬麟一眼,皱起眉头喝道:“你休得胡言乱语!”
石敬麟笑道:“老子帮你一起提醒他们,有错么?”
“速回金科堂!”常去疾不再和石敬麟废话,掉转马头。其余黑骑将石敬麟和两辆牛车围在当中,一同押向金科堂。
过了约莫两刻左右,众人便已到达位于帝龙城主城南侧的金科堂。
这里方圆不阔,建筑从外看去无甚特别,但入院之后,便会发现,院子正中一个巨大石雕,下面是一本律法模样的石书,其上悬着一把巨大石剑,应取“金科玉律,利剑高悬”之意。
金科堂内按机构分为文武两备,武备便是以常去疾为首的廉卫,文备则有信、讯、狱三司,分由三名提司主管。
像石敬麟这样检举告发官员的,若按金科堂正常流程,都是交由信司接待的。不过因为石敬麟闹出这么大的声势,司徒惊雷恰巧又在堂内,故而亲自出面“接待”他。
“石敬麟,前日在承天侯府侥幸没死,居然还敢跑到本座的地方闹事?”
司徒惊雷端坐在公案之后说道,脸上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如同盖了一层寒霜。
石敬麟笑嘻嘻地道:“司徒堂主的神功和司徒堂主的小器量一样,老子都是记忆犹新呢。”
司徒惊雷怒喝:“臭小子,信不信本座当场毙了你!”
“信!当然信!”石敬麟一边比划,一边笑着大声说道,“吏部尚书张宰残杀忠臣,捕头石敬麟在千数百姓见证之下,入金科堂为主伸冤。
“不料金科堂堂主司徒惊雷竟与吏部尚书张宰同流合污,将石敬麟扑杀于金科堂内。这一波三折的故事,若是编成戏本,必定能让金科堂和司徒堂主流芳百世!”
“你敢威胁本座!?”司徒惊雷闻言大怒,大手在案上一按,一股劲风扑得石敬麟衣袖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