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府衙飞檐上排水的小孔堵塞了多年,凑巧今日被雨水冲开,积水“哗”地一声泻了下来。
石敬麟重重呼出一口气,忽然沉重地坐倒在地,背靠在公案上喘息。
柳杏华指点的“特殊之法”果然有用,原本积压在石敬麟体内,时刻冲击他全身血脉的力量,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方向,让石敬麟舒爽无不。
再加上铁滨湖的“保脉丹”,石敬麟感觉,周身血脉的伤势,还在控制范围之内,手臂上,脸上的红色退了不少。
不过,江枫荻的脸却整个变得通红。
“麟哥,这……你……你有点粗鲁……”江枫荻用纱裙遮住身体,声若细蚊地说道。
石敬麟用一根手指,在江枫荻露在外面的雪白手臂上来回滑动,哈哈笑着:“干嘛,老子本来就是个粗——人,你刚才才知道么?”
本来好好的一句话,被石敬麟阴阳怪气地说出来,顿时变得怪怪的。
江枫荻好一会后才会了意,顿时将俏脸埋进膝盖中间,脸红得跟热水壶似的:“麟哥,你……你真是个‘淫贼’!”
石敬麟哈哈大笑,忽然喉头一甜,又吐出一口血来。
江枫荻忙抬头伸手扶他,手里的纱裙又落了下来,露出半截雪白肌肤。江枫荻大惊,连忙羞涩地又腾出一只手去抓裙子,惹得石敬麟又是大笑不止。
“讨厌!你再这样笑我,我便不管你死活了!”江枫荻努嘴说道。
“这可难咯!咱现在是一根棍上的两只蚂蚱,你想不管老子都难咯。”
“什么‘一根棍’上,那是‘一根绳’上……”江枫荻纠正说道,忽然意识到石敬麟别有所指,顿时又羞得满脸通红,扭头嗔道,“麟哥,你再这样戏弄我,我真的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理就不理吧。”石敬麟拉长语气说着,撑起身来走开了。
江枫荻心里一慌:“我开玩笑的,怎么麟哥真不理我了?”转回头看,见石敬麟已经坐到师爷录案前,提着笔写字。
江枫荻穿好里子、外衣、纱裙,忍着疼痛,慢慢走了过去:“麟哥,你在干嘛?”
石敬麟说道:“老子身体里的经脉,虽然侥幸保住了,但没个十天半月恢复不了了。更何况张宰这老东西溜了,肯定恶人先告状对付老子,咱现在要溜,太被动了。”
江枫荻愁道:“那可怎么办?”
石敬麟看着江枫荻,心想历尽艰辛终于找到江枫荻,谁知摊上这样难解的事,心中满是不祥的预感,不由鼻子微酸。
他笑了笑,佯装不在意地说道:“你不用怕。你现在已经是老子的女人。老子就是自己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你出事。”
江枫荻闻言大是感动,柔声说道:“麟哥,无论如何危险,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石敬麟微微一笑,不一会儿将一份供词写好,拿过去用张峰龙的手掌按了血印,又去知府公案上盖了官印。
“麟哥,你怎么懂得伪造供词的?”江枫荻见他伪造公文竟熟门熟路,奇怪问道。
石敬麟笑道:“还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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