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麟,你个混蛋!”
周元极双眼血红,跳了起来抓住石敬麟衣领:“你知道为了这些白银小令,宫大哥花了多少光阴么?十年,整整十年啊!宫大哥十年的心血,怎么能就这样被你糟蹋!”
周元极怒吼着,伸拳朝石敬麟脸上打去。
石敬麟轻轻侧脸便躲了过去,反手一推,将周元极推倒在地,笑道:“你刚才不是说,都是你收集的么?怎么又变成别人的心血了?”
“可恶!可恶!”周元极低着脑袋,不甘地捶地大叫。
众人见状,才知周元极方才所言皆是谎话,顿时一片嘘声。不少人暗地里说起难听的辱骂的话。
这时,在坐席之中,一个平淡的说话声响了起来:“元极,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得认!”
说话的正是宫云行。众人朝他看去,只见他喝下一杯酒,从座上站起身,缓缓向周元极走去,口中一边说道:
“十年前,老侯爷得了绝症,俊逸侯府外荣内凋。老侯爷回顾自己荒唐的一生,突然幡然醒悟。
“从那时起,侯爷就一直想为元极留下点什么。所以他命我四处寻找白银小令,这样即便他过世,元极的下半生也能靠白银小令无忧无虑。
“后来,和乐郡主逐渐长大,才能越见卓绝。老侯爷就多了个遗愿:他希望元极能娶到郡主,让郡主将周元极导到正途,助他重兴俊逸侯府。
“十八枚白银小令,是俊逸侯府能给承天侯府出的唯一的聘礼,也是俊逸侯府最后的希望。如今,俊逸侯府的希望,已经破灭了!”
周元极见宫云行靠近,一下扑到宫云行怀里,浑身颤抖地大哭了起来:“宫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输了,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父亲……”
在场宾客皆是默然地看着两人。石敬麟也没想到,顽劣如周元极,竟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没事了。记住今天,回家吧。”宫云行微微运劲,将周元极扶起,缓缓走出了宴厅。
厅内陷入一阵短暂的尴尬和寂静。
“石敬麟,”南宫博望按着膝盖,站起身来,清嗓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老夫想起,在哪听过你的名字了。八城府府衙的新规,是不是与你有关?”
石敬麟抱拳应道:“让侯爷见笑了,那的确是晚辈的主意。”
“你为何会想到那么做?”南宫博望问道。
石敬麟当初要求赵勿能规定府衙捕快不得打秋风,纯粹是为了针对秦追远,后来补的规定,则是为了解决捕快集体请辞的困境,两者初衷都并没怎么高尚,但他当然也不可能当众说出真实原因。
石敬麟答道:“捕快利用公务之便,敲诈勒索蔚然成风,东南辅城商贾见捕快色变,晚辈见之痛心疾首。故而请知府制定如此新规。”
“听闻你的新政,捕快收入会与办案绩效挂钩,这虽有益处,但也会导致恶果出现,你可想过?”南宫博望又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石敬麟此前根本没有想过,但是很凑巧,皇甫笑卿在侯府门口刚好与他提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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