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快宣布吧!”眼见赵勿能犹犹豫豫,石敬麟立即大声催促道。
赵勿能颤声道:“兹事体大,针对痕迹太过明显……不……不行啊!”
石敬麟怒眉倒竖,威胁说道:“赵大人,此事出了你职权范围了么?忘记昨夜发过的誓了么?老子不介意替老天爷帮忙,让赵大人不得好死!”
赵勿能面如土色,结结巴巴一时说不出话。
他不相信石敬麟有让他不得好死的能力,但毫不怀疑,南宫素儿绝对有让自己不得好死的本事!
二人在上方交头接耳,秦追远在下面看到满腹疑云。他一直觉得石敬麟狂妄嚣张,是因有赵勿能的庇护,按理石敬麟应该对赵勿能恭敬才对,此刻见到赵勿能在石敬麟面前哆嗦的样子,心中真的好生奇怪。
秦追远悄悄走近师爷乔显身边,低声问道:“这个石敬麟,到底和赵勿能什么关系?”
乔显倒铲着嘴,摸着自己的一寸小须,摇了摇头,说道:“不大确定!但据赵大人自己说,石小公是他的二大爷。”
“二大爷?”秦追远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极为复杂的神情。
这时,石敬麟已施压带威胁,逼得赵勿能走投无路。赵勿能一咬牙,拍了惊堂木,硬着头皮宣布道:“从今以后,八城府府衙除秦追远外,所有捕头捕快,皆不得打秋风,如有发现,一律革职查办!”
此言一出,大堂里的捕快们瞬间炸开了锅。
赵勿能这个决定,自然是石敬麟授意的。石敬麟当然也还没有高尚到为民谋福的地步,之所以提出个条件,还是出于阴损的心态。
方才一刻之前,他虽如愿当上了“捕头”,但却只是成了一个花瓶。而秦追远,依旧保留捕头职位,甚至连权力、手下都没变化,可以说几乎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石敬麟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必须大挫秦追远的锐气,最好让他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
于是石敬麟对赵勿能提出了这个条件。
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个条件听上去似乎并不影响秦追远什么,但事实上,针对的就是秦追远!
果不其然,三十多个捕快已经怀疑是秦追远与赵勿能私相授受,才会导致这样独宠他一人的结果出现。众捕快心有不甘,你一言我一语,当堂开始骂娘了。
“当捕快银奉那么低,有时还要拿命拼,不打秋风我们拿什么养活家里?”
“是啊,为什么别人都不能打秋风,就剩下秦头可以打秋风?”
“捕头了不起啊?这府衙上下事务都是他捕头一个人干的么?”
……
秦追远怎不知失去众捕快人心的后果,睁着一对怒目,趋近砸案喝道:“赵大人,这等荒唐决定,需三思啊!”
赵勿能闻言自觉理亏,一时说不出话来。
石敬麟伺机在旁阴阳怪气地冷笑:“哎哟哟,老子也是捕头,赵大人也不许老子打秋风,只破例让秦捕头打秋风,真是太让人羡慕了。秦捕头口上让赵大人三思,想必心里,只怕在拍手称赞吧。”
众捕快闻言,怒气更甚。“对啊!石敬麟也是捕头,为什么他也不能打秋风,只有秦捕头可以!”
秦追远见石敬麟此时还煽风点火,心知是他搞鬼,大喝一声:“臭小子,你找死!”呼的一掌向石敬麟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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