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秦追远逐渐冷静下来,喝令道,“张说一,马不二!你们两个将这小子押到赵勿能面前,跟赵勿能说,他的人他自己管好!他若管不好,下次我秦追远来管教,就没这么便宜了!”
“是!”两名捕快出声应道,便过来将石敬麟双手别到背后。
若是平时,石敬麟绝没可能让别人这样轻易就押着自己。
只是方才他听闻要来的是南宫素儿,便知南宫素儿是来找自己的,也知自己不可能出啥事,所以才懒得和这些人多纠缠什么。
不一会,张说一和马不二将石敬麟押到了府衙后堂。
知府赵勿能正对着铜镜,用一枚小银梳子,细心地整理自己鬓角。他见到三人进来,忙问:“怎么?和乐郡主快要到了么?”
“回大人,郡主尚未到来。”张说一答道,随后又将秦追远的话委婉转述了下。
赵勿能至今都没见过石敬麟,但已经接到了几户富商对捕快的投诉,又听秦追远对石敬麟骂咧了一整天,连带着让他这个“介绍人”也被“问候”了不少句,此刻又听了张说一如此转述,心里怎不会不悦?
“这事情本大人知道了!本大人自会处理,你们两个先回府衙门外侯着,若郡主快到,第一时间来报!”赵勿能深感面上无光,清清嗓子说道。
张说一、马不二便退了下去。
赵勿能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一拍桌子怒道:“你便是石敬麟!”
“正是!”石敬麟嬉皮笑脸地应道。
赵勿能见他连个“大人”也不喊,怒火更甚,敲着桌子喝道:“注意你的言辞!真是没规没矩!你才来府衙第一日,不但顶撞了秦追远、骚扰商户,还私自调取府衙卷宗,你可知这些是要砍头的!”
其实神州中陆司法本不健全,像卷宗此类东西根本无人重视,赵勿能这“要砍头”的说辞,不过是彰显自己权威,恫吓石敬麟罢了。
石敬麟当然不可能被这官腔吓到。“不知道!”石敬麟昂首应道。
“石敬麟,你放肆!”赵勿能喝道,“你小子到底在猖狂什么?你不过是个大夫介绍的无名小子,本大人看在二夫人的面上,才破例同意你来府衙做个捕快。你须得明白,本大人一不高兴,随时把你关进大牢!”
石敬麟笑道:“你大可一试!但老子话说前头,你现在要是敢把老子关进大牢,想再请老子出来,可就难了!”
赵勿能听了这话,当真气得七窍生烟,当下唤入两名衙役,喝道:“绑了,绑了!给本大人扔进大牢里去!”
那两个衙役领命,三下五除二,将石敬麟身上公服、宿牌、腰牌、户籍卷宗全部扒了下来,又用绳子捆了,一转眼就扔进了府衙西侧的大牢。
赵勿能随即喝令衙役端上凉茶,接连喝了两碗,兀自怒气未消。
他感觉心里发慌,不禁诧异:“妈的!奇怪了,为何心里总是有些不祥的预感?”
这时,捕快入门通报,说是和乐郡主车架来至街头转角。赵勿能连忙起身,一边整理衣冠一边小跑出门。
到了府衙大门片刻,南宫素儿的马车便即到达。
众人迎接南宫素儿下车。南宫素儿微一扫视,见石敬麟不在其中,微笑说道:“众人少礼了。赵大人,我今日前来只想见一人,眼下已经下卯,不必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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