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快去做美容买衣服。”陆天放笑嘻嘻地赶人。
韩艳燕摇了摇头,这才踩着高跟鞋走了。
“你妈挺年轻的。”韩艳燕应该至少有五十岁了,可瞧着就像四十刚出头的样子,虽然儿子躺在医院,依然打扮提粉光脂艳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皱纹。
“嘻嘻嘻……”陆天放觉得与有荣焉,“除了年轻你没觉得我妈长得漂亮吗?我长得像我妈。”
汪思甜看他变着法的夸自己觉得这人脸皮也实在是厚,“这种夸人的话应该是别人说比较合适吧。”
“客观事实,谁都不能否认。”
“你妈妈确实长得漂亮,你嘛……”汪思甜实在不想涨陆天放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说起来他长得确实好看,虽说是个纨绔,气质却不流气,“你就差些了。”
陆天放长叹一声,“你瞎啊!!别人都说我长得像今年最红的小鲜肉杨洋!”
“呕……”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韩艳燕离开了陆天放的病房,却没有去什么美容院,而是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了自家老公的公司,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老东西看了一眼知道没有什么大事,就直接回公司上班了,这事儿她可不能忍!
本地首富陆鸣鹤此时也在办一件大事,他已经年过五十了,虽然做为企业家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做为一个男人却已经是年过半百也应该多考虑身后事了,人奋斗一辈子为了什么?什么理想啊,追求啊,金钱啊,女人啊……最终都敌不过儿子两个字,他虽然表面上对陆天放不假辞色,年龄越大对唯一的儿子就越在乎。
可惜他这个儿子……实在是不争气,学无所成又不会经营,日后也就是个每年等分红靠遗产过活的二世,幸亏虽然爱花钱,但不爱赌不爱/嫖不吸/毒……不败家。
听说这个不败家的儿子被人捅了,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儿子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能惹的人?或者是他的仇家报复?知道是儿子搞出来的什么信用调查公司惹祸……真是……
他打了几通电话自然就有上面的领导催促着警察抓人,那个跑了的奸夫本来就是榜上有名身上有命案的亡命徒,听见有人踹门以为是警察来了,拿着刀就杀了出去,这种人就算没他的催促,年根底下犯下血案,也是省里甚至公安部要督办的大案要案。
陆天放出了手术室人就已经被抓住了,知道自己捅“死”的不是警察那人还长出了一口气,怎知道自己捅死的是更不能惹的煞星。
审问他的人不停地逼问他知不知道捅伤的是谁?有没有人给他钱收买他?
连跟他同一个号房的狱友都话里话外的套他的话,得到明确答案真是意外之后,等待这小子的只有死刑判决了。
至于那个委托人和“□□彐”他露出怒意,自然有人替他收拾,可那个惹祸的汪思甜,他却拿不准应该怎么办……
还有……这次儿子是误打误撞受害,下次万一真仇家上门呢?或者比仇家更可怕的“亲”人……唉……孩子生少了啊,要是他有两三个儿子……许就没这烦恼了。
他在办公室里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了有次跟几个老总一起吃饭,在席间遇上的一个人……这人是开保安公司的……好像还给了他一张名片。
韩艳燕到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刚撂下电话,陆鹤鸣看见老婆来了,笑吟吟地站了起来,“怎么没在医院陪儿子?”
“儿子没事儿了。”韩艳燕眼睛扫了一眼老公的办公桌,除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和他最心爱的德牧的照片之外,没摆别人的照片,看来他眼里还是有她的。
“你啊,平时对儿子管头管脚的,他多吃了碗饭恨不得都晒朋友圈去,怎么他开了侦探社这样的事竟然不和我说?让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我以为他只是小孩子贪玩而已。”这两夫妻,自从韩艳燕不再明火执仗的抓二奶,感情竟然好了起来,少年夫妻老来伴,他们现在更像是一起并肩战斗的老战友。
“那小子……也就只会玩了。”说到这里,陆鹤鸣还是有点生气,不过生气归生气,儿子大方向上没问题他还是很满意的,有一度他觉得儿子要废了,谁知道竟然没出大差错……唉……还是老爷子底子打得好啊,“你今天来不是来报平安的吧?”韩艳燕其实不大爱来公司。
“不是。”她摇了摇头,“我想着还是要给他找个保镖之类的跟着他才放心,毕竟咱们就这一个儿子。”
“嗯。”陆鹤鸣没想到妻子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联系了一家保安公司,正准备面试。”
“我跟你说好了,必须是男的,不能找女的。”有些保安公司会训练一些漂亮姑娘,明面上是保镖+秘书,实际上……
“知道。”陆鹤鸣点了点头。
“早说了让你做生意要厚道,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对生意又不是打仗,非要你死我活的……”
“我当年不是年轻嘛……”老了知道留手了,但仇家已经结下了。
“还有那些个亲戚……”
陆鸣鹤知道妻子还在因为陆天放当初差点进监狱时,那些上蹿下跳的“陆家人”生气,“我不是听你的了吗?只给钱不给工作。”给钱也是救急不救穷,他又不是开银行的……在妻子面前维护那些人,并不代表他不记仇,他们家三代单传那些亲戚又哪是什么正经亲戚呢,连他儿子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你晓得道理就好。”陆鹤鸣到底没意识到,妻子心里最在意的是那两个正在育龄的二奶……为着两夫妻的“君子协定”那两个表面上“不争不抢”的女人,已经恨毒了陆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