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她作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根本没有经过头脑,这是愤怒之下的反应。
匕首非常顺利的击碎了杜傲的护体真气,然后刺进杜傲的后背。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萧飞雨恢复理智,也已感受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手里收回了力道,匕首没有继续刺深。
下一秒,萧飞雨又有要将匕首狠狠捅进去,要杜傲性命的冲动。
杜傲纵然在这种时候,神经也保持着冷静——‘好色不要命’这一点已在杜傲的身上体会得淋漓尽致。
杜傲仍旧以一种极狂热的姿态轻吻着萧飞雨,不仅是红唇,而且也是面颊。
帝王谷主人萧王孙萧大先生是个不流于俗的人,萧飞雨、萧曼风两人也在耳濡目染之下,得到了萧王孙的几分潇洒豁达清逸,可纵然如此,也没有法子在这等情况下无动于衷。
萧飞雨大脑短暂短路以后,虽然没有用匕首继续狠狠捅杜傲,另一只手则要将压在身上的杜傲推开。
只可惜她的力量实在太弱了,这个时候浓郁的男儿气扑面而来,萧飞雨全身软绵绵的,已使不出什么力气,所以杜傲的行动仍旧没有受到任何阻挠。
萧飞雨恼怒了,匕首再一次动了。
萧飞雨知道一旦再刺深一些,角度再正一些,就能要了身上这好色之徒的命。可萧飞雨不想要杜傲的性命,事实上她自己也承认对杜傲这个好色之徒已有了说不出的好感,今日换上一身明艳动人的女装,正是要给杜傲看的。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萧曼风所说的这句话,萧飞雨虽然口头上反驳了,可动作上却很顺从,所以才有了女为悦己者容的装束。
可萧飞雨受不了杜傲如此无礼,从未有人能对她如此无礼。
匕首再一次划出,却不是划深,而是横向划出。
萧飞雨就是要让杜傲明白什么叫色令智昏的代价。
结果却是萧飞雨明白了什么叫色令智昏。
杜傲竟然完全不理会萧飞雨的袭击,不理会后背的伤口与流出的鲜血,动作仍旧狂热霸道。
萧飞雨真呆住了,她想不到世上竟有杜傲这种人。
萧飞雨已感觉鲜血染红了她的手,甚至裙摆都已染红了,可杜傲竟然没有丝毫罢手的意思,甚至在攻城略地。
战火已从面部转到了上半身,一双魔爪则往下半身攻城略地。
“天啊。”萧飞雨全身一僵,她已感觉杜傲的一只爪子已掀起裙摆,伸了进去。
萧飞雨羞愤欲绝,恨不得立刻杀了杜傲。
现在杀杜傲的权力就在萧飞雨手上,萧飞雨随时下手,可不知道为何却始终没有下手。
挣扎已软了下来,甚至消失不见。
她已放弃了。
杜傲的动作停了下来,又对着萧飞雨的香唇香了一口。
杜傲慢慢坐起身来,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悠悠然道:“事实证明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否则我已死在你的手上了。”
萧飞雨没有看杜傲,盯着手里滴血的匕首。
忽然,寒光一闪,匕首又一次朝杜傲刺了过来。
狠狠刺了过来。
这一次不是后背,而是杜傲胸前要害。
杜傲没有闪躲,没有招架,静静看着匕首刺了过来。
胸口传来刺痛,鲜血又一次涌出来。
萧飞雨神情复杂,沉声道:“你真不怕死?”
杜傲笑道:“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早已将命交给了你,又有什么好怕的?”
萧飞雨神情更复杂了。
今日的冲击比以往所有日子加起来还要更大。
萧飞雨又看了杜傲很久,道:“你真是好色之徒?”
萧飞雨怀疑,她从未见过那个好色之徒如此不要命的,这一刹那,萧飞雨甚至感觉杜傲是喜欢她的。若非喜欢她,又怎么敢用性命做这种事呢?
萧飞雨没有想象中的愤怒,甚至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一点小小的欢喜。
杜傲笑了笑,道:“我行走江湖前,师叔曾对我说过,我迟早会死在女人的手上,我也深表赞同,但我也回了一句话。”
“什么话?”
杜傲道:“人总有一死,既然要死,为什么不死在漂亮的女人亦或者绝世的剑客手上呢?此生能得到这种死法,我不但无怨,而且十分感谢。”
萧飞雨心神动容。
她听得出杜傲不是在说谎,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一双眼睛所流露出的坦然从容的神情,已代表她所说的是事实。
杜傲望着随时可以要自己性命的萧飞雨道:“你可以说是我行走江湖以来,最能杀我的人,你可以随时动手,若你要动手,就必须尽快动手。”
萧飞雨听出了意思,颤声道:‘为什么?’
明明是萧飞雨掌握了杜傲的生死,可偏偏萧飞雨竟然害怕起来,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事。
杜傲道:“因为你不动手,我就要动手了。”
杜傲说动手就动手,身子微微一偏,从匕首旁穿过,朝萧飞雨靠近过来,一双手毫不迟疑且平生以来第一次搂着萧飞雨的腰肢。
“他怎么敢?”
萧飞雨呆住了。
萧飞雨还是看错了杜傲了,杜傲这种事是没有不敢做的事,只有不想做的事。
杜傲本不打算做任何事的,可偏偏萧飞雨送上门来,杜傲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如果萧飞雨姿色并不算十分出色,杜傲还不会有动作。可偏偏萧飞雨的姿色并不逊色风四娘、秋横波等人,是极品绝色。又因为这些日子萧曼风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各种调笑乃至于挑逗。
杜傲为自己铸造坚不可摧的城墙终于崩塌了,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这一幕。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句话最符合此刻杜傲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