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惟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用毛笔敲了敲他的额头:“先松开,我有事要跟你说。”
无奈,元淇只好松开了她,然后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的眼睛,等着她发话。
凤惟指了指那本兴修水利的奏折,说道:“你觉得这下丞相的提议如何?”
元淇把奏折拿在手中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道:“这奏折上的内容慕容彻也与我讨论过,但是这件事要是决定做的话会影响到民之根本,所以我们也拿不定主意。”
“民之根本?兴修水利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怎么会影响到民之根本?”
元淇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阿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想啊,大规模的兴修水利,这人力定然是不能动用国家军队的,那么这人力是从何而来?还有这财力方面,物资方面也不可能全都是从国库里面拨出来,定然是从老百姓手里一点一点的露出来的,这几个月来好不容易因为你的利民政策有了点余财,估计还没捂热呢,这水利要是决定要兴修肯定也得交出来,这样的话阿惟以前为百姓们谋的福利就像是变相的向老百姓收了回去,你觉得老百姓会没有怨言吗?若是从没有尝过好处还好,如今都尝过甜头,估计这怨言还会比以前更浓重,如此一来,倒是会闹出不少争端来。”
凤惟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而后又皱眉深思。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认真起来是最有魅力的。深思中的凤惟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似有似无的假面具,也没有了对所有人的防备之意,显得她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加上她只穿了一件中衣,身上浓郁的体香散发了出来,直冲元淇的鼻尖,他只觉下腹一紧,眼中微微犯红,犹如饿到极点的恶狼看到猎物一般紧紧的盯着凤惟,他咬着下唇,握紧的拳头,极力压制的身心火气。
就在他想一不做二不休,来个霸王硬上弓的时候,凤惟猛的一拍书桌,喜笑颜开,大笑道:“哈哈哈,其实我还是很聪明的。”
元淇被她这么一吓,身上的火气却没有下降,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看着兴奋中的凤惟,他无奈的苦笑,知道她大晚上的叫他过来只是单纯的讨论国家大事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单方面的奢望罢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咧开一抹极度勉强的笑容:“阿惟,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这水路修出来得到利益最大的就是那些有钱人,还有那些商队,他们要做生意肯定不会错过这么便利的水路,我们可以设置水路使用权利,兴修水利的事可以让每个地方的官员找到本地的富户跟他们商量,谁在水路兴修之间出力最大的或者是出钱最多的,那么,他们可以得到利用水力更多的权利,有着这一个限制,只要有点野心的商家或者大家族肯定会不留余力支持我们,而老百姓主要是出一些苦力,不仅每天有工钱,而且这水路修出来也便利于他们农作物种植,还能预防个别地方河水泛滥的问题。”
元淇还是摇了摇头:“如果让每个地方官员都参与进来的话难免不会有害群之马中宝私囊,若是有更狠一点的祸害百姓,反而让我们得不偿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