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搞什么特殊化,自己也跟其他将军一样骑了一匹战马,听着身后或高亢或低声的谈论,她嘴角弯弯,竟然还有将军在教新兵蛋子识字认理。
凤惟往后看过去,贵族出身的将军明显比较注重新兵蛋子的基础,看着他们扳着一张脸学着夫子讲课就觉得好笑,想来他们也是极爱这些士兵的,不然以他们贵族骄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耐得住性子,一遍又一遍重复三字经弟子规?
凤惟一边欣赏着将军教书育人时脸上或纠结或兴奋或严肃的表情,一边悠哉悠哉地向前走,偶遇的百姓们有时还会驻足看着他们,感觉他们不像是行军打仗,像是去郊游一般。
当然,也有一些热情的士兵们还会跟百姓们打招呼,甚至还会跟百姓们说是自家陛下为了不让他们走得太累,也让他们长知识才会让大将军们交他们识字,给他们讲讲兵书或者见闻的,自此,凤惟的爱兵如子之名,也悄无声息的传开了。
西岐皇宫。
慕容彻站在御花园里一座拱桥上,手中紧紧的握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瓷瓶,正是那天暗卫给他的底部有暗纹的小瓶。
这个暗纹,他曾经在凤惟的药瓶子上见到过,是一个血红的“卍”字。
这是出家人的心印,也是一种符咒,但是他见过的都是金色的。他曾经疑惑过为何凤惟的药瓶子上这个字是血红色的?为什么把佛家心印刻印在药瓶子上?由于各种原因,他并没有机会问出来。
慕容彻拔开了瓶塞,用脚底下的草叶从里面取出了一指甲盖多的药粉,然后连同草叶丢在了拱桥下的水池里。
几乎是瞬间,水池里的所有金鱼都翻了鱼肚白,接着变成了黑色,最后只留下一副副黑色的鱼骨头。
这种状况,他曾经在柔然的时候见过,就是在凤惟的营帐内亲眼见过,那时候并没有看到过程,只是看到两副人骨架,现在虽然作用在观赏鱼的身上,但他能想象出如果作用在人的身上那种痛苦与恐惧。
此刻,他的眼里也出现了恐惧,他想到,如果慕容南枫将这个药用在慕容子贤的身上,那么现在估计他连慕容子贤的尸骨都认不出来了。
他颤抖着双手将瓶子小心翼翼的盖好,然后紧紧的握在了手里。真的是她吗?真的是她安排的这一切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付出的感情与真心岂不是成了笑话?
“哈哈哈哈哈……”慕容彻失心疯似的大笑了起来,眼角都溢出了泪痕。
“皇兄……”
听到声音,慕容彻停止了笑,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转身:“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起来了?”
“多谢皇兄关怀,臣弟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慕容子贤也走上了拱桥上,瞥见一池子的黑色鱼骨头,他脸色一变,“皇兄,这是……这是……”
慕容彻没有说话,因为他从慕容子贤的眼里看出了恐惧与愤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