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如今母亲死不安生,西岐百姓忍受战乱之苦,自己又做了如此无道之事,若能求得一死,又有何憾?
治罪?
凤惟冷哼一声,“你当真不为自己辩护?”
她该怎么形容这个男人呢,说他聪明,面对生死大事却这样愚蠢,说他愚蠢,却能在险象环生的大庸后宫存活下来。
慕容南枫听到辩护二字就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在女王面前,谁敢辩护?
所有的辩护都是强词夺理,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责罚,之前有人帮自己说了一句话,只是很简单的解释了几句,结果触怒龙颜,被女皇下令千刀万剐,死相极其残忍。
慕容南枫跪在地上,挪到凤惟面前,“贱侍有罪,贱侍知错,愿听陛下责罚。”
肖楠倚在门框上,手里依旧拿着那卷书,“如此说来,你是想跟慕容彻里应外合?”
天籁般的声音飘然而出,却带着满满的不屑。
肖楠不说这句话还好,此话一出,慕容南枫身体震颤的更加厉害,瘦弱的身体裹在单薄的白色衣衫里,看上去楚楚可怜。
可惜在座的人没有一个怜香惜玉。
“不是的,贱妾怎么会跟他里应外合!”说着,他手指紧紧抓着凤惟的裙摆。
他可以因为在井里投毒而被砍头,但绝对不能被冤枉。
当年母亲就是被冤枉才导致的惨死冷宫,到死也没能进入皇陵,死后还要忍受其他皇子的侮辱。
想到慕容子贤把自己亲手种在母亲坟墓前面的合欢树砍了,慕容南枫喜怒淡然的脸上涌现一丝痛苦。
这是凤惟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表情。
“不论如何,背叛大庸的罪名,必须处以极刑以儆效尤!”穆修听说慕容南枫在井水里投毒,早就怒不可遏。
“将士们现在怎么样了。”凤惟扶着额头说道。
现在不是追究问题的时候,解决将士们的水源问题比什么都重要。
慕容南枫的情况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整个人就是清贵的存在,怎么可能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很显然是有人指使,而凭慕容南枫这股清高的骨气,谁能让他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凤惟叫人先把慕容南枫关起来,日后处理。
如今水源污染,所有将士都失去了喝水的源头,大家本来就是生活在大庸这种平原之地,水源充沛,如今滴水不见,换做是任何人都会扛不住,何况是时刻处于戒备状态,需要随时准备应战的将士?
凤惟对这件事极为重视,远途跋涉前来应战,本以为粮草会是大问题,没想到最终败在了水源上。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个慕容南枫还有点用处,我还以为这个没用的玩意不敢做呢!”慕容子贤坐在矮桌边,两条腿大喀喇的张开,手里端着一杯酒,一饮而尽。
“先别高兴的太早,凤惟惯用下三滥的手段,没有了水,她一定会想办法。”
慕容彻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的地图,手里的毛笔停顿了一下,而后在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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