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没有等来提干的命令,他等来的是退役的命令。
那几天莫如风非常失落。他承认自己数理化不好,但是他也认为自己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军人,军队是最适合自己的舞台。然而,他却必须离开军队了!
但他对军队充满了感激,五年的军旅生涯,磨砺掉了他的稚气,让他从一个天真的孩子成长为一个沉着、机智、勇敢的军人,让他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从这个意义上讲,军队给了他很多很多。再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该走就走吧!
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等待着退伍仪式。
在退伍仪式的前一天晚上,指导员找到他,说旅政委找退伍士兵代表谈心,把他送到了旅部。
到达旅部后,旅政委并没有和他谈什么,只是又带着他来到招待所。在招待所的一个房间门口,政委恭恭敬敬地立正,敲门,喊报告。
片刻,门开了,出来一个挂中校军衔的军官。“到了吗?”中校问政委,面无表情。
“到了!”政委答道,示意莫如风上前。
莫如风跟着中校进门,这是一个客厅,里面还有一道门,门里应该是卧室。中校示意莫如风在客厅稍等,自己走到卧室门口。
“首长,”中校对这里面说,“莫如风到了!”
然后,一个穿着便装的老人走了出来。
老人身材高大,几乎高过莫如风一个头,给莫如风需仰视才见的感觉。他头发花白,眉毛很长,脸削瘦,一双眼睛放射出鹰眼一般的光芒,居高临下地看着莫如风。
来之前,没有人告诉他他将要和谁谈话。这时,莫如风心中急转,他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了。
“薛副司令员好!”莫如风敬了个军礼,“特战旅一级士官莫如风。”
“你怎么知道我是薛锦翔?”将军微笑还礼,问道。
“首长步伐沉稳有力,可以判断是练习过武术的人,首长不怒自畏,应是高层领导。算来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您啦!”莫如风自如地答道,“我们从进入军营的那天起,就练习您创立的回马三刺,也算师承于您,心有灵犀。”
“倒也有些道理,”薛锦翔示意莫如风坐下,话锋一转,“怎么看待退役?”
“对我的离开,我感到惋惜。但军人走留,如同草木枯荣,是更替,是规律,得遵守,”莫如风答道,“况且,经过军队培养,这些退役军人也是为未来战争储备的后备力量,我们随时可以投入战场!”
“好!我没看错人!”老人颔首道,“如果有个任务,事关国家和民族安危,接受这个任务,就意味着苦和累,委屈和屈辱,甚至流血牺牲,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你是否愿意接受?”
“对不起,您对我的命令,到明天上午宣布退伍命令前有效,命令宣布后,我就不再是军人,您让我怎么接受您的任务?”
“很简单,加入另一个组织。”老人喝了口茶,眼光如刀,扫视着莫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