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权利……”
吐出这七个江苏省宪制定时首先确立的七原则时,吴省开的声音异常的高,甚至显得有些激动。在吐出这些原则之后他又摇着他的长脖子发言了。
“这七原则看似合理,就像你们在议会上说的那样,省宪的制定的目的有两个——限制政府的权力和保障人民的自由,这是好心,可……你也知道,在江苏行,在其它省,尤其是在各省的将军看来,这省宪法简直是可怕。”
沉吟片刻,吴省开又补充道。
“有人还说,若是中国各省省宪一定,估计就是中国重燃战火之日了!因为各省将军绝不愿意看着省宪制定,看着省议会用这个什么省宪去夺他们的权!”
对于吴省开的忧虑,却只是面带着微笑,静而不语的看着桌上的菜。终于,在对方表露了自己的态度之后,他沉吟了一下以后,抬头看着吴省开说道:
“是啊,省宪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推动各省政治走向合理、合法!最终,用人民选举的方式,结束中央任命将军统管的方式,吴先生,你记得五年时,总理前往京城就任总理之前,中国的政治情形么?那时,咱们国家是什么样子,政治局势又是什么样子呢?”
说到这里,方若朴的脸上闪出红光来了;他向面前听者瞥了一眼,考察他自己的话语起了多少影响,可是却未曾想吴省开直接出言驳道:
“总理就任年余,确是于中国有功,中国有今日确实是总理之功,但现在……但现在,若是总理这么一意孤行下去,大概最后只会适得其反罢?”
就好像身边爆开了一颗炸弹,方若朴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站了起来,向四周围看看,蓦地又坐了下去,勉强笑着说:
“吴先生,你明白!”
“我不明白?那好,今个你方新铭就让我明白,明白,到时,议会与将军彻底决裂,各省议会遭镇压、解散,将来各省将军又有可能利用自定省宪对抗中央时,这又当以为何……”
“不会发生这一切!”
方若朴大声回答道,脸上逼出一个苦笑。这一声“宣言”式的叫喊,不但倾动了眼前这个人,甚至就连外边原本的酒令声也为之一哑,而吴省开看着眼看着方若朴说道:
“不会发生?是总理,还是总统到时调兵?到最后,怕还是武力解决吧!”
方若朴并没有回答,但吴省开却是说道。
“武力解决,如果武力当真能解决一切问题。为何当初总理不能一鼓作气,乘胶澳大胜之威,挥师北伐?”
于是这个小雅间内却只能听到吴省开的高谈阔论,当他在那里高谈阔论时。在隔壁的房间内,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青人却是舀着本子在那里记着什么,而在他的记录本上“省宪”两字却被钢笔重重的划着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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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宪?什么是省宪?”
年青人嘀咕一声,这几天,省议会一直在闭门讨论着什么议题,而且那些议员们的口风也非常紧,他曾试探的问过一些人。可却未得到任何消息,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似乎这省议会闭门讨论的,就是这——省宪!
“将军专横,的确不假,可其若敢以蛮力而解散省议会,那我等又岂能做视之?”
看着吴省开。方若朴吐出了一句话来。
“到时,江苏省势必将以政治、舆论、经济各个方面,以为他省之援!”
“以为他省之援?以政治、舆论、经济如何援?”
开口质问的同时。吴省开的眼光在方若朴的脸上一掠,似乎说:
“到最后,不还是以要以军力决定正负!”
可就在这时,方若朴却开口说道:
“组织良好的民兵队伍,对于一个自由国家的安全是必需要,人民拥有和携带武器的权力不可侵犯,一但有某省将军试图推翻省议会和省宪,那么,本省民众自当奋勇而起,以各种手段维护本省公民之权益。界时驱军之行,则势在必然!”
说这话时方若朴,似乎深恐别人不相信他的这番言语,既然用了十分肯定的口吻强调道:
“自由之树必须时常用爱国者和暴君的鲜血来浇灌,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他的这一番话,却只是吴省开的眼光看定在他身上了。与此同时,在隔壁偷听的青年,在听到这句话时,浑身猛然一颤,对于这句话他并不陌生,可此时,当他听到这句话时,却只觉发自内心的一颤,这似乎像是一个宣言,一个……
在片刻的惊讶之后,吴省开看着方若朴慢慢地说:
“不错,话或许是这个理,但是,以武力论是非之河,不可轻岂,无论是民众自发,还是将军劣行,最终的结果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所以弄来弄去,我还是不知道究竟是民众得益,或者是有损于中国!”
在道出这番话语之后,吴省开却是朝着窗外的街道看去,他之所以不愿支持省宪,其根本原因却是因为未定国宪,而定省宪,不仅有违常理,而且最让人担忧的却不是因此所引发的混乱,而是可能诱发的分裂。
看着窗外的那日显繁华的街道,他却是知道一点,一但战火燃起,对中国会有何种危害,恐怕这刚见着的希望,也会因此烟消云散,在那种情况下未来的中国会走向何方?
沉思着,一时间,吴省开却是陷入长时的沉默之中,而方若朴看了他一眼,一开始并不愿打破他的沉默的他,最终,还是喊了一声。
“吴先生!”
“嗯?”
回过神来,吴省开看到方若朴手沾酒水,在桌面上写起了字来。
“吴先生,只知省宪之劣,却未见推行省宪要……”
这时他的手指已经在桌面上写下了四个字,吴省开探头一看桌面上那用酒水写下的字迹,整个人便是一愣,随后有些惊讶的看着方若朴,似乎不太明白他写这四个字的用意。
“这……”
“吴先生,去年年末制宪会议未开即告流产,想来其内里原因,吴先生亦有所耳闻……”
何止是有所耳闻,在吴省开看来,若是不是那些人为一已私利,尤其是那位大总统,若非因其态度暧昧,又岂会有制宪会议的流产,一但中国宪法得立,又岂会有今天江苏一省单独行以省宪之举?
可以说,今天的江苏省一省之举,根本就是迫于无奈而做出的选择,江苏不愿与各省同污,所以,才欲还权于议会,还政于民,但这一举动若是想行以合法,就必须有法理可依,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两难之境。
若是江苏省一省单独行宪,那么……突然,吴省开猛的抬头看着方若朴顿时变了脸色,在惊讶之后,他用试探的口吻说道。
“新铭,你的意思是……”
或许是因为惊讶,吴省开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且渀着先前方若朴的样子用酒写字,在他写另外四字之后,方若朴却是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
听着隔壁的静寂,房间内的青年却是好一番着急,就在他心急着不知那边到底在说着什么时候,隔壁却是传来一阵笑声,然后却又是一阵叹息,那笑声和随后的叹息的明显的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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