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的吃不好睡不着,身边离不了人,现在到了另一个世界,赶上雨天,应该不会难受了。”
林少南口中的巧克力化掉了,他又咬了一块,“今晚我住这里。”
江洋歪头一笑,“行。”
林少南垂了垂眼,“往后我也会过来,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原来的样子,不要变动。”
江洋说,“林少放心,这里一直都是张姐负责打扫卫生,她有分寸。”
“辞了。”林少南又去看窗外的雨,“从今以后我来整理。”
江洋瞟了眼他放在轮椅上的腿,“既然林少这么说了,那我一会就交代下去。”
林少南摁了摁干涩的眼睛,用手掌盖住,“出去吧。”
“那不打扰林少休息了。”
江洋起身往门口走,经过高个男人身边时,有意无意的顿了一拍,目光停在他左眼的伤疤上面。
肖明侧头,面色肃冷。
江洋人畜无害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乖巧又灿烂,“哥哥好。”
肖明没发出一个音。
江洋手插兜,晃晃悠悠的走出房间,唇边的弧度消失不见。
早等在走廊的副经理连忙迎上去,“怎么样?林少没说什么吧?”
江洋整了整衬衫领口,“没事。”
“那就好。”副经理耷拉着脑袋,“信息时代屁大点事被放到网上都会被传的沸沸扬扬,又是视频又是造谣的,这么下去会损坏二爷的声誉。”
江洋边走边说,“里头那家伙会处理。”
副经理跟着他进电梯,“我还是不信二爷就这么死了。”
江洋说,“尸体都火花了。”
副经理不由得唏嘘不已,“二爷那样风光的人,死了也就只有一捧灰。”
江洋对着镜子拨了几下一头卷发,“皇帝死了还不是一样。”
副经理嘟囔,“二爷在s城不就是皇帝。”
“别成天挂在嘴边念叨了,二爷去了地底下,听不到的,不会赏你一夜。”
江洋捏了下他的脸,拿出手机打电话,“二爷头七,安静些吧,今晚九点亮牌子关门,三天后再营业。”
说着就问电话里的人,“哪儿呢?”
那头是嘈杂的背景,混杂着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堕落街。”
江洋啧啧,“你还找那个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老男人?”
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冲,“是大叔。”
江洋调笑,“不是一个样?”
“完全不一样,我不跟你说了,挂了。”
江洋还没说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声,他的脸黑了黑,臭小子,刚回国路都认不全就敢一个人去堕落街,小心人财两空。
副经理好奇的问,“谁啊?”
江洋说,“我表弟。”
副经理的眼里发光,“多大了,身高多少,体重多少,长得怎么样?缺钱吗?要不要来这儿做个兼职?”
江洋轻飘飘的吐出三字,“官三代。”
副经理张大嘴巴。
江洋又说,“他爸他爷都是官场大佬。”
副经理吃惊的接话,“但他是个草包?”
江洋组织了一下语言,“又狂又欠抽,留过洋的草包吧。”
副经理,“……”
两天后,周易将王于漾要的东西拿了回来,一样不少。
王于漾知道他会把事情办妥,只是没料到这么快,“你找了你队里的计算机天才少年,破了警方的防卫系统?”
周易说,“过程你不在乎。”
王于漾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推断他接触过谁,去过哪些地方,“谁说的?”
周易没给回应。
王于漾把原主医学类的原版英文书放抽屉里,“所以是不是?”
周易说,“不是。”
“那就是跟警方有关系?”王于漾单手撑着头,语调慵懒的问,“小易,你是卧底吗?”
周易面不改色的低头看他,“还有什么想法?”
王于漾笑着摇头,“没了。”
周易把纸袋子丢到桌上,“没了就看看这些东西吧,看完了我们再讨论。”
王于漾扫了眼纸袋子,“你看了?”
“嗯。”周易说,“刘峰别墅跟公司十天内的监控我从头看到尾,只有18号晚上有异常。”
王于漾挑眉,那就是刘峰死的前一天,他拿起纸袋子,倒出里面的尸检报告跟口供,“什么异常?”
周易没说,只是给他看监控。
王于漾的目光移到画面上时,他正在喝水,看到刘峰在干什么,嘴里的水直接喷了出去,喷了周易一身。
监控里的刘峰趴着下楼梯,脚蹬地,一跳一跳着下去的。
王于漾的喉结滚了滚,“这什么……”
“就是你看到的诡异样子,不排除刘峰还做过其他异常行为。”周易淡定的抖了抖衣服上的水,“毕竟哪儿都有监控拍不到的地方。”
王于漾反复看刘峰下楼,越看越觉得不舒服,说不出来为什么。
周易淡声陈述道,“根据尸检报告显示,刘峰的体内有一种线形寄生虫。”
他稍作停顿,“那种寄生虫人类没有,只有昆虫身上才有。”
王于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东西?”
周易说,“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