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使千衣下意识护住头,但是发丝却在管事女子手里,千衣只能按着头皮,却也不过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小样,知道痛了?”。
语言带着讽刺。
将千衣猛的甩到一边。
根本不管是否会被磕到碰到。
千衣猛的受力,撞在地面,手肘传来一阵痛意。
“拿水来”。
管事女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千衣。
眼神带着愤怒与冷意。
有人手脚麻利的打来一桶水。
不过就门外很是迅速。
“管事的”。
那人手提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冷水,站在一旁。
等着管事女子指令。
“泼”。
一字落下,那人直接提起水桶就朝着千衣泼去,丝毫不怠慢。
从头淋下,千衣瞬间成了落汤鸡,冷意瞬间传开。
冰冷的井水,就算是六月暑热之时,也不由得让千衣一个激灵。
发丝凌乱,妆容也因为水而化散开来。
眼睛黑色模糊一片,胭脂水粉也划开在脸上,显得狼狈不堪又丑陋不已。
此刻已然不是之前那个俊年郎,而是一个满脸彩色的狼狈女子。
“以为变个模样老娘就不认识了?这桶水就当做是一个教训了”。
管事女子泠然叱怒,对于千衣之前欺骗自己很是气愤。
“将她绑起来,不准送饭送水”。
她倒要饿个她两三天看看她还有没有力气耍小聪明。
“是”。
千衣一身湿哒哒的瘫软在地。
身上本就尚未痊愈的伤,因为方才的挣扎又裂开了,加上那一桶水淋下,千衣顿时失去了全部力气,只能任由旁人拉扯捆绑。
就这样一身虚弱,衣衫尽湿,满脸彩色头发凌乱的千衣,被绑在木桩上站立了一夜。
漆黑的夜晚很是冷清,千衣湿衣加身,更是沁骨寒凉。
四周一片空洞,黑暗侵袭,千衣更是感觉的寒凉几分。
加上手脚被绑无法活动。
身上伤口也开始疼痛,千衣只觉得浑身乏力得很。
彩色妆容下已然白了脸色。
隐隐约约千衣只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发热。
但是迷糊不清的神智,千衣只当做是自己迷糊了。
就这样煎熬着,到了第二日。
管事女子踏进房门便看见千衣低头耷拉着 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给身边的人施了眼色。
旁边的人立刻上前粗鲁的推着千衣,提声吼道:“起来起来”。
然而千衣绝丝毫无反应。
任凭壮汉如何推动,也是毫无动静。
壮汉看了看管事,管事女子上前,嫌弃了几番,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千衣的下巴,热度从指尖传来。
此刻禁闭双眼,气若游丝。
嫌弃的用力一甩,用手娟擦了擦触碰千衣的指尖。
“将她放下,让大夫看看。”
她可不是好心。
只是觉得花钱买来的东西,自然需要体现她的价值才能丢弃。
不然岂不是亏本买卖?
她可不愿做这个冤大头。
千衣并没有被善待。
绳子一松,便直接瘫倒在地,如同一块没有生命的抹布一般,随意落在地上无人理会。
没有人会心疼她。
只是冷眼旁观,等着大夫到来。
来者自是之前那老头子。
手提医药箱,看着柴房所站的几人。
老大夫上前对着管事女子开口道:“管事的,叫我来有何事?”。
明明地上的人已经很明确了。
但是老大夫还是询问着管事女子的指令。
“看看她怎么样了”。
管事女子眼睛朝着地上的千衣看去。
那老大夫急忙点头朝着千衣而去。
换了衣装和面容的千衣,老大夫自然不认识,心底里正在嘀咕着眼前的人是如何惹了醉香阁,被这般折磨。
结果把脉一看,便知道其身上的伤。
正是前几日一直医治的那个丑陋丫头。
只是好奇,不过几日这脸上的伤竟然就好了。
不知是何人如此厉害。
只是此刻他也不敢问。
检查片刻,老大夫起身对着管事女子说道:“此女子身体虚弱,又染了风寒,加上身上有伤,这才引起了温症,需要好好修养几日方可恢复”。
管事女子不说缘由,老大夫也不敢问。
低着头,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
之前差点就停了他在这里医治的资格,如今好不容易再次请他来治,自是不敢怠慢了。
“你把她治好,越快越好”。
她可等不及了。
这带伤在身,自然无法接客,必须竟快医好。
“管事的放心,这风寒温症不过是小毛病,几日就好了,至于这肩上,只要几日不动,倒也不成问题,只是可能会留下伤痕”。
做这行的,身上有伤自然有碍生意。
老大夫也不过是提前提醒了一下管事女子。
“可有法子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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