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关东群雄笙歌依旧,而董卓,则在朝堂上侃侃而谈。
洛阳宫廷朝堂之上,一个身穿红色皇袍的少年坐在一张龙榻之上,战战兢兢地看着腰配环首刀的董卓,而董卓则昂然站在龙榻边上,大声地把白波贼造反,关东军会盟,孙坚袁术北上的消息说出。
到最后他说道:“本太师意欲出兵击溃关东群丑,然后回军河东和牛将军反击白波贼,最后固守洛阳,以逸待劳,抵御孙坚,诸位以为然否?”
众臣闻言后立即有几人大赞太师英明,而大多数人则是默然不语,唯独有一个年近四十,身穿议郎服饰的男子神情一动,心中担忧,暗想:“关东军吞并酸枣,迟迟未动,只怕是人心不齐,准备不足,难挡董贼锋锐,万万不可让董贼进击,不然聚集起来讨贼势力必将烟消云散。”
随即出列说道:“太师明鉴,治不在兵,而在于德,是以出兵进击实乃多此一举!”
群臣闻言脸色大变,这不是等于出言顶撞董卓吗?这家伙在找死?
董卓看了那人一眼,见是一个隶属光禄勋的议郎,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个六百石的小吏,着实想不起此人名字,他这次来本来就是想听听别人建议,所以没有立即叫人把这家伙拉出去砍了,而是沉下脸来问道:“依汝之见,那治国一事上,刀兵乃是无用之物了?”
群臣闻言大惊,太尉杨彪,司徒王允,司空荀爽三位三公重臣都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那男子,心道这是何人?竟然如此铤而走险!
唯独号称“荀氏八龙”之一的司空荀爽在这层心思之上又多了一个心眼:“莫非此人想用三寸不烂之舌助关东盟军躲过董贼兵锋?这谈何容易!”
却见男子面不改色淡然说道:“刀兵并非无用之物,而是关东群丑无需加以刀兵,关东群丑接连起兵,乃是其所在之州郡相连,此起彼应,实乃凑趣之举,并非人人情愿,而且我朝自光武中兴以来,无鸡鸣狗吠之警,百姓忘战日久;仲尼有言‘不教民战,是谓弃之’,是以关东群丑虽众却不能为害,此其一也!”
群臣闻言齐齐动容,心中赞赏,此人果真是能言善辩,唯独荀爽微微一笑,对身边的光禄勋问道:“此子何人?”
光禄勋答道:“乃是下官所属议郎郑泰郑公业。”
荀爽微微点头,赞赏地看了一眼郑泰。
董卓看着郑泰问道:“告之本太师姓名!”
郑泰答道:“下官议郎郑泰,字公业。”
董卓说道:“哦,公业不妨说说,其一之后,还有什么?”
郑泰随即侃侃而谈:“太师出自西州,少为国将,闲习军事,数践战场,名称当世;以此威民,民怀慑服,二也!袁本初公卿子弟,生处京师,体长妇人;张孟卓东平长者,坐不窥堂;孔公绪能清谈高论,嘘枯吹生,无军帅之才,负霜露之勤;临锋履刃,决敌雌雄,皆非明公敌,三也!”
这话说出来当朝群臣顿时炸了锅,袁绍,张邈,孔伷都是当时享有盛名之人,但是却被郑泰贬得一文不值,却见董卓却哈哈大笑一拍身边龙榻喝道:
“好!袁绍养尊处优,是个娘儿,张邈东平土豪,难登大雅,孔伷只是夸夸其谈之辈!关东群丑,莫过于此!”
坐在龙榻上的皇袍少年被董卓这么一拍,吓得一颤,但是却不敢出声,足见董卓淫威。
郑泰说道:“谢太师!观关东之士,力能跨马控弦,勇等孟贲,捷齐庆忌,信有聊城之守,策有良平之谋;可任以偏师,责以成功,未闻有其人者,四也。”这就是说关东军没有庆忌,张良,陈平之类的将才和谋士了。
董卓连连点头,群臣面如死灰,本来这群人对关东军还抱有希望,被郑泰这么绘声绘色的一顿贬低,也对关东军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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