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连同门外的群众,也纷纷明悟了。
这血鬼灭门案,一直让他们谈之色变,就连那东河街,也是忌讳得紧,深怕望一眼,都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让全家也落得蔡家的下场。
现在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
全场只有一个人满腹疑惑。
“不对啊,血流出来后很快会凝固,怎么还能流了一地?”
说话的,正是高光亮,声音不大,但大家都能听到。
这句话立即就像一石抛进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大家不是不知道这现象,只是一时间没有想到,现在得到提醒,大家也反应过,并且也同样满腹疑惑。
而这疑惑,更成了对“宋慈”断案结果的质疑。
就在大家都以为“宋慈”无法解释的时候,却见“宋慈”高呼一声。
“问得好!”
“啊?”
高光喜被这突然一喊给吓着了,就连其他人也愣住了。
只见“宋慈”说道:“这是整个案件的关键,知县大人,你不是对尹祥贵如此老迈,却依然能够有体力如此大费周章做出这么多事而深表怀疑么。
你可知道,这尹祥贵曾经所操何业?”
“他是做什么的?”
“卖冰。”
在古代可没有冰箱,硝石制冰的法子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更多的人想要用冰,就需要冬天制作,藏在地窖,等到夏天拿出来用。
“尹祥贵做这行已经很久,又是孤家寡人,这制冰抬冰之事当然由他独力承担,长年累月练就了一身好力气,别看他现在年衰体弱,七年前可是还有一些力气。
就是凭着这份力气,他不惜诸多周折,也要置蔡家六口于死地,并布置下这厉鬼杀人的可怕场景。
而也因为他职业便利,让他可以利用冰的低温,使得猪血减缓凝固,让他有充裕的时间用来布置假象。”
“原来如此!”
关于这件案件玄机,赵一西终于全部清楚了然。
原来这“宋慈”说能破案,并不是夸夸其谈,而是真有本事。
赵一西望向“宋慈”的眼神,也从原本的玩味,变成了欣赏。
而“宋慈,也就是”天阳,则将目光,望向尹祥贵。
天阳的所有推论,都是根据已知条件推理出来的,全部都是建立在假设之上,由始至终,天阳都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然而这年代的人,根本不懂这些。
尹祥贵由始至终,都沉默不语,没有如推理片那般各种反驳。
并不是保持缄默,而是因为心虚,害怕。
刚才天阳的推理,在用词上,用的不是“嫌疑人”,也不是“凶手”,而是一句一句的“尹祥贵”。
这是攻心计,为的,是让尹祥贵有一种,“宋慈”已经对他所做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感觉,让他心虚之下,不敢做丝毫狡辩。
这种极失公允极具误导性的行为,在上辈子法庭是被禁止的。
但是,这里不是上辈子那个世界,所以天阳可以任意妄为。
只不过,天阳当然不会让事件就这样画上不完美的句号。
于是他转过头,望向众人。
“大家可知道,这原本住在县的东西两边,距离甚远,本应该没有交杂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仇恨,致使要下此杀手?”
一众吃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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