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玩一会是一会嘛!”十四阿哥小手一直撰着澜惠的衣摆,小肩膀颤了颤,眼圈竟然也微微发红,那小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德妃看她的宝贝儿子这个样子,立刻心软了,她温柔的哄到“你既然喜欢这个姐姐,额娘就叫她在出宫前每天都来陪你玩怎么样?”
“儿子就知道额娘最好了。”说着十四颠颠的跑到德妃那里一把滚进了德妃的怀里。
德妃见小儿子又露出笑脸才对当了半天隐形人的澜惠说道“我这个儿子最是淘气,这几天就辛苦你一下,多来陪陪他吧!我听内务府的嬷嬷说你的规矩是不错的,你也不用跟她们再学什么了,你放心,我会交代清楚的。”
“是,娘娘。”澜惠刚说完,只听门外宫女通报道“娘娘,四阿哥来请安了。”
德妃看了一眼澜惠,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一身阿哥服打理的整整齐齐,微瘦的脸上一双微挑的双眼,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故意做出一副严肃老成的样子,给人一种独特别扭的感觉。他进屋后先是一丝不苟的向德妃请安,只听声音略显沙哑,明显正处于变声期,听的澜惠头皮发麻。德妃叫座后十四阿哥又向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叫起后才轮到澜惠。澜惠转向四阿哥那里,行了一个标准的参见皇阿哥的礼节,口中说道“奴婢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四阿哥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澜惠,然后扯着他那破锣嗓子道“起吧。”
澜惠不顾腹背四阿哥独特的变声期嗓音,闻言恭敬的起身,又当起了隐形人。四阿哥先是干巴巴的问了一下德妃今天的身体用膳等情况,德妃也别扭的一一回答着。然后两人就没话说了,沉默了半响,德妃才对四阿哥说道“老四,这是乌喇那拉费扬古的女儿,皇上起名叫澜惠的。额娘看她规矩什么都很不错,特地叫来说说话,这不才发现她还是个才女呢。香儿,你去把澜惠画的海棠给四阿哥看看。”德妃说着吩咐着旁边打扇的宫女。
香儿拿着澜惠的画双手捧着递给了四阿哥,四阿哥本也没想到一个女子的画能画成什么样,只是随便的瞟了一眼,不过看了之后就诧异了。这画虽不能称为大家之作,不过也已经很出色了,而且还有些新鲜的元素掺杂其间。四阿哥仔细看后瞄了一眼澜惠,想想后对澜惠说道“你提首诗。”
澜惠看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四阿哥好悬没气死,‘作诗,我最不会作诗,哪有那功夫学这些风花雪月的。这四四真是得寸进尺,也不知道不做行不行。’想着澜惠起身说道“回四阿哥的话,奴婢不会作诗。”
四阿哥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让你做你就做。”
‘好嘛!一开始两个字,刚才四个字,现在六个字,他说的下句话是不是就是八个字了?’澜惠也不敢再试验四阿哥下句话几个字,看着四阿哥那不悦的样子,只好拿回画卷,走到桌边绞尽脑汁的想了起来。十四阿哥这时也坐不住了,他颠颠的跑到了澜惠身边,小手又自然的攥着澜惠的衣摆。歪着小脑袋好奇的看澜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
澜惠也不敢得罪十四阿哥,也是没空理他,现在她满脑袋都是问号,她使劲回想着哪位清朝后期的诗人写过海棠诗,好借她剽窃一下,想了半天还真叫她想到一首,澜惠不禁在心里默念‘曹大大,对不起了,我就抄你这一回。’
想着澜惠左手微执右边袖子,右手拿起毛笔在空白处写道“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抉,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这时四阿哥也走到桌前,他看着澜惠的诗陷入了沉思。
还是十四阿哥打断了两人间的沉默,说到“姐姐的字写得真好。我的就不行。”澜惠急忙说道“奴婢多谢十四阿哥夸奖,奴婢也是从小就跟哥哥学习的。只要坚持练习就会写出好字来的。”
四阿哥闻言点了点头,对十四阿哥严肃的说道“你平时一练字就偷懒,还想写出好字来。一会把昨天临的贴给我看看。”
十四阿哥闻言一脸后悔,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这时香儿已经把画递给德妃看了,德妃读了几遍后高兴地说道“真真是好字好诗,还说不会作诗,这写得我看比那些个男子还要强。行了,今天也不早了,明个一早我叫香儿亲自去接你,你来帮我治治这个混世魔王,省得他又该在我耳边念叨了。”
澜惠恭敬的应了下来。之后就在香儿的陪伴下返回了储秀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