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夏自己动手稳住了那贼人。
无妄已经觉得无颜面对云玦和四蛳了。
乍听到有人行刺苏染夏,虽然明知道苏染夏好端端的,云玦还是没有控制住心里的一阵害怕。
“起来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云玦一脸温和,亲自伸手把跪在地上的无妄扶了起来。
他自己的人,他自己很清楚,这些人都是很忠心,且都是死脑筋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他们擅离职守。
无妄被云玦扶起来,心里的羞愧更浓了,垂着脑袋把前一天夜里的事说了个清清楚楚。
且还把素衣被定在那里的事,形容了个一丝不苟,“奴才进去的时候,那贼人就立在那里,苏小姐手里拿着箫。”
“箫?”云玦反问了一句。
“是,奴才在窗外的时候,听到了一阵箫音,奴才猜测,是苏小姐用萧音定住了那贼人的身形。”无妄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
云玦点了点头,“后来呢。”
无妄又把苏染夏,怎么样用话语把那贼人吓走的事说了,几句话一字不漏的全部复述了一遍,连口气都学了个十成十。
“你做的很好。”云玦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漾出笑意,“以后你就守在这里,替我保护好阿夏,知道吗?”
“是,奴才定当竭尽全力护得苏小姐周全。”无妄没想到云玦还是这么的相信他,激动的声音都拔高了。
云玦拍了拍无妄的肩膀,翻身上马扬长而去,四蛳和龚羽拍马跟在后边。
“王爷,无妄他,一定不是没有恪尽职守,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四蛳心里还担忧云玦对无妄不满意,拍马追在云玦的身边。
“我知道,这事不用再提了,阿夏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云玦脸上一直带着散不去的笑意。
“四蛳,你听到无妄说的了吗?她那么聪明,那么勇敢,即便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却还是能运筹帷幄!”
云玦的声音激荡难平,脸上的表情也是激荡难平。
四蛳心里对苏染夏并没有那么多的偏见,听到云玦高兴,他跟着也高兴起来,“主子,奴才听到了,奴才早就知道苏小姐胆识过人。”
“她可不止是胆识过人吶,计谋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哈哈哈哈!”云玦的笑声回荡在他走过的路上,听着好不大快人心。
龚羽默不作声的跟在两个人后边,眉头紧锁的看着云玦的背影,脑子里早就乱的一塌糊涂了。
刚才听无妄回话的时候,他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七砂,难道是七砂回来了?
后来想想又不对,七砂为了救云玦,早就抛弃一身的武功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恢复。
但是,龚羽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人跟七砂一定脱不了干系。
龚羽跟七砂共事这么多年,对她算是了解,也不算太了解,他只是信任她。
信任她不会就这么放弃,信任她不会就这么放手让云玦娶苏染夏,在她第一次害苏染夏的时候,她已经收不了手了。
当时在那个高台上,只要苏染夏从那个石快上掉下去,下边是兽潮,落下去必定是要被踩死的。
那个时候她不怕云玦的怪罪,之后就也不会怕,特别是在云玦不再见她之后。
龚羽有道理相信,七砂会把苏染夏从云玦的身边带走,所以,他只要冷眼旁观就好了。
七砂也确实没有让龚羽失望,她已经三番两次给给苏染夏那里下绊子了。
只是,约莫是苏染夏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这两次都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苏染夏那边没受到什么危险。
素衣居然先中了毒。
早就知道云乾是什么性格的七砂,对云乾向素衣下毒的事并没有多惊讶,她只是在心里怨恨。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要你万不可靠近他,你倒好,自己送羊入虎口!”
“是我着急了。”素衣撇着眉头,心里跟吃了苦莲子似得,别提有多难受了。
七砂挥了挥手,用手撑住了脑门,“算了,你都是为了我,只是不知道这毒解了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姐姐放心,我吃了药之后,让医师给我把过脉了,他说,并无不妥、”素衣说完又加了一句,“那医师,是最精通毒理的。”
“你说,他为什么要你明天晚上陪他去定国候府?”七砂皱紧了眉头,这里头一定有什么古怪。
凭他的本事,进定国候府简直易如反掌,怎么偏偏要素衣跟着?
“约莫是因为,我跟那帮护卫交手过。”素衣心里也很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