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命把蛇影花带回来了。
蛇是冷血动物,它身上蜕下来的皮,连着蛇卵身上的粘液,无一不是宝贝。
蛇窟中有上万条蛇生存,更是宝中之宝。
长在蛇窟中的蛇影花,吸收的便是万蛇身上下来的气,这气性属凉,可=冲血脉。
云玦自听到蛇影花长与万蛇蛇窟的时候,眉头便不知不觉皱起来了,上次他和苏染夏去的那个藏宝地,不就有一个蛇窟?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天还是不愿意对他和苏染夏太坏。
“那蛇影花长什么样子?”
白起风把那本古籍拿过来让云玦看了看,上边仔仔细细画着一株花,只有花朵没有叶子,整株花密密麻麻都是花朵。
那花朵的样子也奇怪,一个花朵的大小看起来跟扣子似得,花瓣的形状曲曲转转,跟蛇很像。
“我把这花寻来,其他要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后天带来给你。”云玦看了古籍一眼,站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着外边走去。
屋子里只余下了怔怔不知所以然的白起风,他刚才说什么?他把这花寻来?
他是没有听清楚吗,这花可不是一般的花,哪是说寻来就能寻来的,他那口气,就好似蛇影花就长在他家院子里似得。
但是他那么笃定的语气,怎么可能……是在说假话,难道他真的知道哪里有蛇影花?
云玦去后院看了穆将军,他正在休养长肉的时候,每天只是吃饭睡觉,先时还有力气,现在一点精力也没有。
一天只有短短一两个时辰是清醒的,其他时间,都在睡觉。
看了看自己师傅,早些时候皮开肉绽的模样早就不见了,整个人也都显得很完整。
只不过,闭着的眼睛,眉毛紧紧的蹙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也不得安宁。
云玦眼睛里有脆弱的神色一闪而过,这次他师傅得的怪病,跟他脱不了干系。
就是因为自己,才让师傅受到这样的苦痛折磨,他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是,不知道是宫里的哪个人。
他手里一点权力都没有,甚至没有争储的意思,这样他们还不愿意放过自己?
那,究竟要如何,难道非要自己去死吗?
云玦握紧了拳头,慢慢的直起了身子,从小,他就知道,他的身份跟别的皇子皇女不一样。
别人有的,他没有,别人没有的,他更不可能有。
但是他知道,谁想要让他死,让他不快活,他就要让谁死!让谁不快活!
伤了自己看重的人也是一样!
云玦怀着沉重的心情,又策马赶到了定国侯府,守门的将士一看是云玦,忙拱手,“给永初王爷请安。”
“免了。”云玦翻身下马,抬了抬胳膊,有眼色的将士忙引着他往府里去了。
早就有人去冰雹苏惊风了,云玦走在半路便看到了苏惊风,忙急走几步到苏惊风跟前,眼看就要长揖在地。
苏惊风哪敢受他的礼,伸手拖住了云玦的胳膊,“王爷不可行此大礼。”
“现如今,您已经是我的岳丈大人,这礼受得的。”云玦做出温温和和的样子看苏惊风。
云玦今天穿了一身的青衫,干净简洁,又不失大方,腰间系着棕黑色的腰带,头发全束在玉冠里。
眼眸如永夜里的星辰,嘴唇线条坚毅,端的是君子世无双。
这女婿真是越看越满意,苏惊风笑的牙都快飞出来了,虚扶着云玦往里边让。
“怎么这么匆忙就过来了?也不使人先过来通知一声,你看,现在什么都没备下,可怎么是好。”
云玦被苏惊风托着胳膊,到底是自己的老泰山,浑身上下都绷的紧紧的,就怕苏惊风对自己不满意。
“我来是来看看阿夏,听说她病了。”
“什么?”苏惊风停下脚步,“王爷是听差了吧,染夏好好的在她院子里,怎么可能病了。”
她病了怎么可能自己不知道呢,苏惊风想了想觉得好笑,摇了摇头,“王爷定然是听差了。”
看苏惊风的反应,好像他不知道苏染夏病倒在床起不来了?自己又该怎么跟他说,自己得到苏染夏生病的消息?
看云玦一脸纠结担心的神色,苏惊风根本没有想那么许多,只以为是云玦担心苏染夏,笑的更开怀了。
“既然你还是担心,咱们去染夏院子里看看就是了,也好让你放心。”
苏惊风一点做人父亲该有的自觉都没有,扯着云玦便朝着苏染夏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