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正愁着呢,他一个大男人,跟两个女子共处一室,到底不好。
绫萝偏这个时候过来了,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绫萝,正好你来问问着对姐妹,来咱们识香阁做什么。”林涵朝着绫萝招了招手,要她跟自己进屋。
“你是掌柜的,你不问,怎么倒让我问。”绫萝站在原地,就是不靠近。
又现成的人选,林涵怎么可能让她走,当下也不顾自己的身份,硬把绫萝给拉到屋子里去了。
那对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跟着一起进去了。
林涵坐在上首,绫萝坐在挨着他手边的椅子上,脸上颇有些不耐烦。
“坐。”林涵抬起手臂示意,他温温和和的看着那对姐妹,声音和缓的好似温水一般。
那对姐妹带着怯意,小心翼翼的坐下了,眼睛不敢到底乱看,只敢盯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林涵睨了一边坐着,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绫萝,想要示意她多说几句话,别让气氛尴尬了。
哪知道绫萝垂着眼睛,一心一意的看着手里的帕子,根本就不看林涵。
那姐姐看了看绫萝,才又转向林涵,“回爷的话,奴叫红茗,奴的妹妹叫红衣。”
听到她自称奴,林涵的眉头先皱了一皱,这称呼……
“红茗,红衣。”他念着名字,心里有些奇怪,这名字,怎么好像专门卖艺的窑女似得?
这名字也太艳了些,父母怎么会给自己的女儿起这样的名字?
林涵看向红茗和红衣的眼神,不由谨慎了些。“这名字,是谁取的?”
红茗听到林涵问的话,身子几不可见的抖了抖,“是,是奴的母亲。”
“那你们母亲可真疼你们姐妹。”说完,林涵低笑了一声,含尽了嘲讽。
那叫红茗的,更紧张了,连红衣也觉察出不对劲,有些忐忑的看了看自家姐姐,又看向了林涵。
思索了一会儿,才起身,提着裙子跪到了林涵的跟前,“还望爷莫要生气,我们姐妹二人从小在青楼长大,名字是鸨妈妈取得。”
说完便打算磕头。
林涵心里有数,忙上前扶住了红衣欲磕头的架势,“我并无怪罪的意思,只是想听实话罢了。”
红茗听了林涵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复又抬起头来,“奴并不是有意欺瞒,实在是不想我妹妹被人看不起。”
“你光说不想你妹妹被看不起,那你呢?”林涵似笑非笑的看着红茗。
红茗咬着嘴唇,好像在纠结该不该摇头似得。
林涵也不逼她,挥了挥手让红衣坐下了,“说说吧,你们的身份和来历。”
“是。”红茗坐直了身子看着林涵,“奴和奴的妹妹,本在谷城的醉意楼挂牌子,平时只卖艺不卖身,”
“不意,前阵子,他们竟威逼利诱我们姐妹二人接客。”红茗说着,握紧了手掌。
“躲的了一次、两次,那三次、四次呢,奴可以不为自己着想,却要为妹妹着想,只得……携着妹妹逃到京城。”
说道这里,红茗抬起眼皮看向了林涵,眼睛里的柔弱,好像能把人淹下去似得。
不过林涵可不是一般人,即便她说的这么可怜,即便她眼睛好像一汪春水,林涵却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声音也依旧没有多大的起伏,“逃到京城,却为何来我们识香阁呢?”
“识香阁声名远扬,谷城离京城不算远,早就知道京城有这么个雅致的地方了,奴万不敢再携着妹妹踏进那种地方去,识香阁,便是最好的去处。”
说道这里,红茗拉着红衣起身,一起跪到了林涵的跟前,“我们姐妹二人,从小便孤苦无依,求掌柜的可怜我们姐妹。”
林涵真是讨厌极了这动不动就跪的规矩,但是人家跪了,他只得又起身虚扶她们二人,“两位姑娘快快请起,万不可行此大礼。”
红茗和红衣却不起来,林涵无法,只得看向绫萝。
绫萝这次倒不好再装看不见了,起身动手把红茗和红衣一块拉了起来,“我们这儿的规矩虽然重,但是这跪礼,还是免了吧,也省的掌柜的为难。”
“是。”红茗怯弱的看了绫萝一样,好像很怕她似得。
红衣跟着红茗站了起来。
“你俩坐着吧,别动不动就跪着了。”林涵颇有些无奈的看了红茗和红衣一眼,然后挥了挥手。
“是。”红茗携着红衣忐忑的坐到了椅子上,两个人都只沾了椅子的边,实在不敢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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