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皎看他一眼,此刻眼里的神色大概只有张淼能看得懂。
她摇摇头,似乎很倦怠。
慕皑冷冷地道:“今晚发生的事我定会追究到底。如果我夫人因为你们从而身心受创,那我不介意在新年到来之际,端了诸位的饭碗。”
记者们:“慕先生……”
他眉眼厉色:“滚开。”
没人敢再开口说一个字。
记者们后悔死了,慕氏在黑白权阀中的狠辣手段,想想就可怕。
就比如说,上次的股盘动荡,多少商业豺狼虎豹想要分一杯羹啊,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全栽了。
更枉论他们这些小菜鸡!
两个人走后,记者们纷纷向圣德的大老板哭起了诉。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我老婆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
“可恶,要让我知道谁放出来的虚假消息,老子一定把他写成‘翔’!”
张淼眸光一闪。
他很为难地叹口气:“别说我不给你们指条明路,呐,这次的虚假消息就是隔壁红袖厅传出来的……”
——
残月当空,寒风瑟瑟。
瑞景公寓内,道路两旁,景色并不萧条,种着长青植物,绿意盎然。
路面上,被灯光照及倒映着的他们两人的影子,她的左手被他的右手握着,揣在他的上衣棉服口袋。
“心情好点了吗?”他问。
她轻轻地“嗯”着点点头,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唯有心满意足。
过了会儿。
慕皑突然控制不住笑出声:“挠我手心做什么,真的好痒。”
唐皎假意低喝:“不准躲!”
慕皑默默服从,心想这女人真善变,明明前一秒还温顺的像只小绵羊,后一秒就凶巴巴的。
感觉到他的手掌心又乖乖松开给她挠,她含笑嘀咕:“真听话。”
他一向脸皮厚,稍稍俯首,用很小的声音说:“这么夸我就对了。”
接着去咬她的耳:“我不止在这方面听话,我在那方面,也很听话。”
唐皎倏地就红了脸,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了某种画面。
她鼓了鼓腮帮子:“离我远点儿。”
慕皑诧异眨眼,惊呼道:“你这个女人好生不讲道理啊,嘴上叫我离远点儿,手上却不肯松开我。”
唐皎笑嘻嘻:“谁让你手暖和呢,给人当老公就要有这点儿觉悟呀。”
他在夜色中眯着眼,说话时候的语气神秘莫测:“我不止手暖和。”
“啊?”她乍一听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