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4点33分,残阳艳红。
一辆悍马和一辆宾利前后驶进圣德酒店的地下停车库。
唐皎下车的时候,正巧看到宾利的车主望过来,彼此隔空对视数秒。
“嗨!唐皎!”来自不远处的一道男声呼唤回荡在地下停车库。
那人走近,以这个距离看她,眼底涌现浓浓的惊艳:“我、我是仇仁。”
唐皎收回视线,眸色淡淡:“哦。”
仇仁愣了下,尴尬地笑了:“你还是一如上学时期那样高冷啊。”
唐皎不可置否,也懒得辩解,边走边说:“彼此彼此,你也一样。”
跟以前一样,长得“愁人”。
“???”
仇仁一脸莫名走在她旁边,还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便听见身后响起一道不加掩饰的男人讥笑。
男人戴着黑色口罩,内里休闲装,上身套了件中长款黑色棉服。
好高!
这是仇仁的第一感觉。
男人路过他旁边时,更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压迫、威胁感。
唐皎看了眼在她后面进入电梯的某个男人,对着外面道:“不进来?”
仇仁回神,故作无恙地走进电梯。
“几楼?”她问。
“九、九楼。”
“你呢?”她又问。
身后的男人低低的笑:“九楼啊。”
仇仁内心激荡:“……”玛德,这个男人的声音会不会太骚了?
然而唐皎的耳朵已经可耻地悄悄红了,某个男人刚才回答的时候,还在对她的耳后根吹热气。
安静的电梯里,男人突然哼起歌。
唐皎身子一僵,因为他的手指正勾着她脑后的长发,温柔把玩。
仇仁听这歌调就有点烦躁,两岁的儿子总喜欢听老婆哼这个“小了白了兔”,于是说:“哥们,能不能别唱了啊,难听死了!”
小调一顿。
男人随即冷哼道:“我又没唱给你听,自个儿把耳朵堵上去。”
仇仁默了默,看她,正巧看到男人松开她的一缕头发:“你认识的?”
唐皎面不改色,只是垂下眼帘。
这在仇仁看来,沉默就代表默认。
电梯抵达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