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点整,某烧烤店。
“啪嗒!”
一道乍然响起的啤酒瓶摔碎声。
烧烤店的店主看了一眼,摇头继续工作,那几个年轻人,惹不起。
“我穷怎么了?是我想穷的?我没钱怎么了,我又不是不还她钱!”
闻雯看似醉醺醺地单手趴在桌子上,边哭边骂:“好歹曾经朋友一场,如今我跟简易臣分手,她就变了脸。她饺子了不起啊?不想带我参加节目直接拒绝我不就完了,把我骗去茶社,跟姓慕的一起羞辱我……”
对面喝酒的时耀,闻言一顿。
“你不是说你对象很爱你嘛?”说话的正是张恒,他揽住她的肩:“我说学妹,现在知道那些个无趣的公子哥,有多薄情寡义了吧?”
“别碰我!”闻雯凶巴巴地推开,流着泪说:“薄情又怎样,寡义又怎样,他有钱,他能给我想要的……”
一人狐疑打趣:“难道天底下有钱的全死光了?把咱时少放在哪里!”
另一人摇头啧啧,略带惋惜:“那个家伙还真他~妈经撞……”
“去去去去,撞什么撞,你小子喝多了直接趴着睡!瞎bb……”
“谁喝多了?我还要敬时少!”
时耀冷冷淡淡地看他一眼,放下啤酒瓶子,默默地点了根烟。
那人握着酒瓶,觑藐着眼,身子左右摇晃着嘟哝两句,直接趴了。
“时少别气,你还不知道么,金乐在游戏里也都是这副死样子。”
张恒看闻雯,也道:“时少放心,她醉了,根本不知道咱们在说什么。”
时耀吐了口烟,想到一个月前慕股在他的设计下动荡,但没想到不过两天,那个男人竟然出现了。
他没死。
不仅他没死,她也好好的。
时耀忽而轻轻地笑了,他有时候想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觉,或许是得不到的越想要。
犹记得那一刻,他以为自己以后再也看不到她的时候,那种失落铺天盖地的汹涌而来。
然而得知她还是活生生的,他心底的失落又在一点点消散,那种平静如水的死寂,终于泛起波澜。
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彩虹发圈。
负伤十天,至今一个月,他没有碰过一个女人,几乎只要闲下来,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