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门洪亮,伴随接二连三的扑通落水声,草丛里的男人眼角一抽。
吴聊的声音他不会听错,即便有点嘶哑。他站了起来,丢掉手中的竹子,迈出茂密的草丛。
身姿挺拔的男人一袭黑色的骑行服突然出现在湖边,白皙的脸部皮肤,在初起的曦日下泛着神圣的光,大家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最先喊出声的是吴聊:“老板?老板!是老板啊!快划!快给我划!”
几分钟后,吴聊带着众保镖上岸。
慕皑轻笑了声,看了眼他怀里抱着的背包:“你小子,来得挺快。”
吴聊都哭了,想给老板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怀里还有东西:“老板肯定饿了吧,我带了吃的。还有穿的衣服,您看看您身上破的。啊!老板您受伤了没有?丁大!药呢!”
慕皑笑说“不用”,从吴聊怀里的背包中拣了一袋橙子味的面包派。
吴特助看自家老板浑身狼狈,骑行服破破烂烂的都是划口,耳朵上还有一点点擦伤,心疼的又想哭。
“老板您受苦了……”
慕皑吃完食物,接过旁边丁大手中的苏打水,一口气喝了见底。
他丢掉瓶子,说:“穿衣服干什么,还得游回去,麻烦。”
正在穿衣服的保镖们,又开始脱。
吴聊又呈上一袋面包派,慕皑摇摇头,边往竹筏那儿走,边笑问:“你们老板娘呢?她担心坏了吧。”
周遭一寂。
慕皑跳上竹筏,拿起浆拍,回首见下属们个个低着头,肩膀抽动。
他笑容渐敛,心中划过一抹不好的感觉,他问:“她怎么了?”
吴聊膝盖一弯,跪到地上,十数保镖也跟着跪到了地上,都在抹泪。
“夫人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
竹屋精致,柜子里是各式各样的连衣裙,长短胖瘦,颜色不一。
唐皎抿抿唇,放弃换衣服的打算,还是穿上了自己本身的衣物。
门打开,她看到了坐在桌子旁边的中年女子,以及中年女子身后的四个年轻女子,据说是母女关系。
中年女子姓刘:“这里有我小女儿刚做好的食物,不要客气。”
她走过去坐下,盘子里是烧得黑乎乎的荤菜,看起来像是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