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并没有因为光照造成眼部不适闭上眼,他墨色的瞳仁在光照中泛着冷冷的厉色。
“你到底是什么人!”
“滚下山的落难者。”
那人用樾楠话骂了一句,手电筒放在了地上,执着竹棍冲了过来。
……
确定这两个人不是本国人有以下两点,第一,发音。第二,直觉。
他们说的普通话,含有浓浓的樾楠母音。慕皑不会说,但能听得懂。
‘听你的口音不像q市人,你说起话来就像个傻子。’
‘这里的人都是白痴吗,他听不懂我们讲话,这样就好办了。’
‘刚刚宰了一个,现在又来一个,这地震来得太好。’
‘他白得像女人,口感应该不会太老,刘姐那边好几个月没有动静,我也好久没宰过母的了。’
‘把他拿下处理了,一起销回国,这个月就可以大赚一笔。’
‘听说那些自行车很值钱,这里的人果然是傻子,钱多可以给我们。’
‘他很宝贝那车,说明没坏,我们去弄来卖掉,你问问多少钱。’
风凉。
茂密的竹林,很快归于寂静,唯有竹叶的哗哗声喧闹不休。
慕皑垂眸,眸色极冷地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两人,随手丢掉竹棍。
他缓步前行,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关掉,周围陷入黑暗,竹子随风飘摇时,月光照下来,光影斑驳。
“畜牲。”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看向隐匿于竹林深处的一排房屋。
听这两个人的交谈,那一排房屋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屠宰地。
眼下,唯有先离开这里……
他又走了一段路,肚子有点饿了。
并且,竹林里好像开始雾蒙蒙了。
他的确觉得有点晕,不是饿的,应该是雾瘴,那两个人没说谎。
他撕下内衫大片衣摆,遮住口鼻系在脑后,他活动手脚,奔跑起来。
奔跑的过程中,他没看见他腰包里的手机亮了亮,来电无声。
山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