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均来上下打量着他,关切:“有没有伤着哪里啊孩子?”
方才掷了茶盏才发现是谁,他自己也是心中一紧,亏得他这个孙子年少时在国外练得些许好身手。
而不像他这个荒唐的儿子,竟干得出瞒婚出轨这种无耻之事来,出轨的对象竟然还是……
慕皑的手放在老者后背,帮着顺顺气儿:“孙儿没事,您消消火。”
“好孩子……好孩子啊。”慕均来拍拍他的肩,看到那跪在地上的人又气不打一处来:“混帐东西!”
慕均伸手来往屋中那两人一指一挥:“滚!给老子滚到你们的香水云涧去!一辈子都别回来!”
慕正焱腰更弯了,跪趴在地。
“爸,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若不是今日的事情,我们也断不会再提的。儿媳这次回来,不仅是因为二二的婚事,更是因为冯嫣的这个女儿所患‘面孔遗忘症’是医学界无法治疗的一种病症,您从姓唐的这个孩子身上应该就可以看到,重症患者的遗传几率太大,几乎……”
乔曼顿了顿,为难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又诚恳地看向老者:“几乎是治不好的。您最注重子孙‘质量’,如此……”也该有正确的决断。
“如此?”慕均来冷笑:“怎么的,我孙儿娶老婆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儿媳是他的母亲,虽然未尽全照顾之责,但也是迫不得已。”乔曼挺直腰背:“决定权在您的手里不假,但想来儿媳提提意见还是可以的。”
呵。
慕皑笑了声,说:“母亲大概没有弄清楚现状。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爷爷……也是同意了的。”
乔曼皱眉,张了张嘴。
可慕皑眼疾嘴快,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爷爷何必为这种事生气?今儿您生辰就要开心才是,且您方才午间喝了酒,着实不该动怒。”
自己的儿子搭了台阶,身为父母的也不能不识趣。
“是啊爸您别怒,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慕正焱扯扯身边乔曼的袖子。
“是儿媳的错。”乔曼低了头。
慕均来知道这三人有话要谈,也不多说什么,出去的时候问:“唐皎那孩子被你灌了不少酒吧?”
慕皑扶着他往外走,提到她时,满脸都是笑意:“她酒量浅。”
意思是,他没灌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