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是一场计划。即便闹上法庭,她也会是败诉的一方,并且于名声有恙。
唐皎问:“是不是证据不够?我这里还有一个人,但不知道能不能提供有利于我的证据。”
陈述问:“是谁?”
唐皎从手机里翻出了一个联系人的号码,说:“几日前,时耀带着他的未婚妻来我的店里,订了一笔婚宴糖果单,我当晚正是在店铺里包装糖果,他是不请自来,还说他的未婚妻,在附近跟闺密过婚前单身夜。”
她把手机递了过去:“就是这个号码,姓田。”
听到这个姓氏陈述一顿,连局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的妻子正是田家的长女田文君。
恐怕,这个所谓的未婚妻也是时耀计划中的一部分,毕竟以他是连局二儿子的身份,纵然父子俩已经断绝关系,但若亲儿子结婚,哪有父亲没什么反应的。
“不行吗?”唐皎不是傻子,没错过这个警察的面部细微表情。
她黯然的瞌着眼,双手攥成了拳头抄在膝窝下,上身微倾,垂落的长发遮住了脸颊两侧。
整个人透着茫然的孤单和无助。
陈述心里头颤了颤,尽管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有用的证据,但他还是安抚道:“我既然接手了这个案子,就一定会找到证据……”
他顿了顿,示意小警员接下来的话不用再记了。然后说:“你是最大的受害者,先不说时耀,就说皑哥,这件事要怪也是怪他……”
“跟他有什么关系!”唐皎抬了眼看他,面色颇冷。
这眼神,又使得陈述心头恍惚颤动,他和她对视了一会儿,身为刑警竟然先败下阵来,他心中长叹一口气:“好,跟他没关系。”
陈述不明白,之前皑哥他自己都承认了,没想到她会中药,以为那樱桃甜味应该是她店里的糖果。
如果早点知道,他是定不会放时耀离开,最起码也该在时耀身上寻找到有用的证据,把人扣下。
但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就算这桩案件成立,以时耀现在的身份背景,也未必能让他吃上几天牢饭。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她忽然问道。
“兄弟,很好的兄弟。”陈述懵,反应过来立刻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