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开上大桥,估摸了一下船的位置,往桥下看了一眼,船马上就到了。
这个时候,何必也听见了船的发动机的声音,他抬头往快艇开来的方向张望。
其实当时何必是怕渔政的船发现他,一定会让他离开这么危险的地方,根本没想到这船有问题。
倒不是何必人蠢,他这是关心则乱,根本没想到哪儿不对劲。
“你回来,船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岸边靠岸,他们是要杀你!”月满弓也听到了马达声,放手大喊。
何必猛地回过神来,他现在站的位置已经会被江水冲到了,可这儿的水位还是太浅了,船根本考不了岸,这种烂泥岸,船根本吃不了水位,是不可能靠过来的,快艇也不行,一靠过来就搁浅了。
一瞬间,理智回到他的大脑,可他想回头的时候已经晚了,快艇已经开到他的面前,一个身影架着一挺枪,枪口正指着他。
江岸边一览无余,他想躲也没地方躲,想跑,两条腿却在烂泥里陷着,连月满弓都跑不快,更何况他?
对方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对着何必的头直接开枪了:“再见。”
但在他开枪前一秒,月满弓手中像闪电一样刺出了一根铁钎,直接扎穿了何必的肩膀,何必吃痛,下意识地弓起了腰,那子弹擦着他的头皮射了过去,刚好救了他一命。
“妈的,竟然没打中。”开枪的人嘀咕着,调转枪头,准备补上一枪。
这个时候,即使月满弓想要救何必也来不及了,他的铁钎子再快,也不会比对方的枪更快,何况他这种救法,和饮鸩止渴差不多,不等对方开枪打死何必,何必就先被他弄死了。
这回,没人能救得了何必了,黑洞洞的枪口瞄准着何必的脑袋,何必呆坐在烂泥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去死吧,我马上送你学生下来见你,你早点儿死,你俩能早点儿团聚。”
开枪的人狞笑着,手指已经放在扳机上了,就在这个时候,咚地一声,一个人影从天上横空出现,跳下来正好骑在他的肩膀上,抱住他的脖子,好不留情地打算拧断。
抢手的手一抖,子弹直接打向空中,我的腿夹住他的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没抵抗,脖子顺着我的手转过来,卸掉了我要拧断他脖子的力道,我俩滚成一团,甲板上很小,如果不是互相拽着,我差点儿滚到江里去。
这家伙是个练家子,有柔道的功底,我几次试图把他按在地上,都被他挣脱了。
黑暗之中,甲板上小得不得了,我们都施展不开手脚,我掐着他的喉咙,他就冲我的肚子上来了几拳,疼得我一身的冷汗,差点儿松手。
“放手。”他艰难地低吼,但不管怎么样,就是挣脱不开我。
我怎么可能放开他?不但不放,还越掐越使劲儿,恨不得把他的脖子生生拧断,他原地翻了一个滚,把我压在下来,举起枪托就要往我的脸上砸,我对着他的肚子猛地来了一脚,这人倒飞出去,一屁股跌坐在船上,枪也失手飞了出去。
我俩怒目而视,都恨不得当场撕了对方,在上下漂浮的快艇上像是两只决斗的狮子。
那把枪离我和他一样远,谁都不一定能先拿到。他刚才被我掐得快断气了,现在还回不过神来,不过死死地盯着枪,准备称我不注意的时候冲上去抢回来,我想的和他差不多。
一艘货船的光这个时候正好照在我的脸上,他看清了我的样子,狞笑着:“原来是你啊,张超。本来只想掉何必这条小鱼,没想到钓到了你这条大鱼。”
“谁钓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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