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通市彻底入冬,天冷得不像话,我和楚潇潇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又冷又饿,我俩还没吃饭。
楚潇潇揉着肚子,趴在窗口,看路边一直哈士奇正在兴致勃勃地啃主人喂的串。
“我真不想承认,我有点儿羡慕那狗。”
我哭笑不得:“你说得我虐待你似的,走,咱们先去找点儿吃的。”
“咱们叫外卖吧,不在这儿盯着可以么,万一我们走的时候有人来了怎么办?”
“你至于,现在还有人在遛狗,什么人会蠢到现在出来暗杀,那还不如当街拿刀捅人呢。他们要灭何必的口,就是不想让我逮住罢了。他们能认得出我的车,我们在这儿只会让那群人不敢上前。”
“那太好了,我们找点儿东西一边吃一边等那群人上钩。”
我的车开走,楼上的何必把窗帘也拉上了,当然了,蒙蒙也把这件事及时汇报给我。
楚潇潇忽然问:“何必会溜走么?”
“会。”
“啊?那你还敢放他一个人在家里。”楚潇潇恍然大悟,“你是希望他可以溜走!”
“嘘。”我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嘴唇,“你怕我领导听不见是么?”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想放他走,你变了好多。”
“变得怎么样了?”
“你以前可讲原则了,可你现在好像变得更有感情了……”
“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何必愿不愿意走可就是他自己的事了,能不能走得掉也是他自己的事。他的确犯了罪,但我也不是警察。从人格上我佩服他,只能做到这些……”
楚潇潇圈住我的脖子:“当然是夸你,你一定是受到本大小姐的影响。”
我们找了个烧烤摊,冬天的夜宵摊不多,摊位上人也不多,桌子几乎是空的,我俩坐下来就搓着手等吃的。
“队长,何必出门了。”蒙蒙道,“他可能是要跑。”
蓝牙耳机里传来了蒙蒙的声音,我道:“继续盯着,注意有没有人靠近他。”
“是。”
楚潇潇去点菜了,我的卡被冻结了,现在我只能蹭吃蹭喝,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当一个吃软饭的,世道真是变了。
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在我的对面坐下,他低着头,一身的寒气,但我们旁边明明还有空桌子。
他一坐下,从怀里掏出一瓶二锅头,拍在了桌子上。
我看了一眼楚潇潇,她还在认真点菜,一时半会不会回来,松了口气。
“看样子是专门来找我的。”我道。
那男人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的下巴,从面相起来至少四十多岁了。
“喝点儿吧。”
他的声音沙哑,拿玻璃杯子倒了一杯推给我。
我没动声色,也没跑,可我已经看见他腰间别的短刀了。
“喝点儿吧,喝点儿好上路。”
又劝了我一遍,男人拿着二锅头直接对瓶吹,一张嘴一股呛人的酒气。
“好汉怎么称呼。”
“快死了就别问那么多,我们没那么讲究。”
一边喝酒,他一边不客气地吃我们桌子上的花生米。
“你看左边那个瘸子没有?还有那个炒菜的老汉没,是我们的人。给你女朋友拿羊肉串那个,是八级派的大徒弟。你舍不得你女朋友被那些羊肉串的铁签子捅个对心穿吧。那就把尹家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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