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伙计有可能就是下一个。”
“此事容易!”樊开山站直身子,不以为意道:“某亲自出面,谅苏临顶不敢不放人!”
恭继摇摇头,心想果是如此,赶紧阻止道:“大当家,你目前处境尴尬,一旦出面,青羊帮会利用你的身份大作文章,就算奈何你不得,却也束缚住了你的手脚,咱以后还想弄点事,基本就不可能了。”
“身份?身份怎么了?”樊开山须发飘飞,不快道:“某曾经也是这片地的主人。”
“话虽如此,此一时彼一时也!”恭继叹了一口气,苦心劝解道:“大当家昔年上山虽有苦衷,但黑风寨这许多年来,却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名声十分不雅。大当家当年身份尊贵自是不假,但眼前却还是山贼头子。何况大当家的愿望乃是报仇雪恨,一旦行迹暴露,赵阳坤无需亲自出面,只消向城主府施加压力,大当家的处境也会非常尴尬。以后再想复仇,却是多了许多困难,殊为不智。”
樊开山越听越是皱眉,却见周围的山贼都是大点其头,不由得更是愁闷,盯住恭继眼睛,厉声道:“若是依你,又当如何?”
见樊开山发怒,恭继也理解他的心情。
毕竟,十数年埋头苦练,好不容易进阶见龙境,正是大张旗鼓报仇雪恨之际,却蛇行鼠步,不得舒展,心里肯定憋屈。
当下笑了一笑,耐心道:“大当家要干干净净地进入人族世界,首先要将黑风寨洗白,这个倒不难办,只需要让丈飞背黑锅即可。只是眼下樊玉儿还在山上,这事还急不得,以免丈飞狗急跳墙,利用樊玉儿为人质,逼迫大当家就范,反而是节外生枝。”
樊开山脸色渐变,恭继继续道:“雪狼帮那几个被抓的人,实在是无足轻重,杀了粘腥,留着费粮,苏临顶这一招看似高明,其实只要不理他,他却无计可施。”
高老三摇头反对,道:“若是不管,未免冷了池东渐的心,以后还怎么尽心尽力为我们办事?”
银马儿、金羊儿、喇叭花、猪头强等人又是大点其头,恭继暗暗在心里骂了句蠢货,转头对高老三道:“我可没说过不管。”
高老三道:“怎么个管法?”
恭继很光棍,耸耸肩道:“还没想出来!”
喇叭花嗤之以鼻,道:“原来小公鸡也有不行的时候。”
樊开山更是气愤,指着恭继道:“你说了半天,只说这不行那不行,怎么样才行也说不出,那不是废半天话吗!”
恭继也是不满,嘟哝道:“大家脖子上顶着的都是脑袋,凭什么啥都要我来想。”
这话颇有讽刺味道,众人却是不以为意,银马儿左右一看,看见猪头强,起哄道:“人和人不一样啊,比如有些人脖子上顶着的,是一个猪头。”
猪头强不甘示弱,反击道:“那好歹也是一个头,总比有些人顶着马鞭的强!”
喇叭花听了大乐,调笑道:“人家要日天,你管得着吗?”
银马儿大怒,追上去要打喇叭花,喇叭花见势不妙,一溜烟跑了,众人在后都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