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主义者,岂能害怕这些邪祟?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先上去瞧个仔细,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走。”
婉晴虽然平时伶牙俐齿,不过此刻似乎被吓住了,硬是一个字没说出来,虽然还是害怕,不过终究是松开了抓紧我的手,点了点头。
拍了拍婉晴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直起身向前走,步子尽量不发出声响。
越往前走心中越发没底,因为他娘的还真是鬼火!
看清后也有些害怕,只是婉晴已经被镇住了,若是我也不济,那不是乱上加乱吗?
心中却是暗自诽腹:“真是奇了怪哉,最近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啊,怎么每次出门都这般倒霉?”
不过又是转念一想,不过是尸骨中的磷自燃而已,这世间哪有真正意义上的鬼火?
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在暗自思忖怎么让这鬼火消散。
思索间已经离得近了,此时不过距那团鬼火一两米的距离。
待我看清它的面貌,先是松了一口气,后是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怖惊悚感瞬间弥漫至全身,脚底生出一股寒意,鸡皮疙瘩随之布满全身。
眼前之物再简单不过,一座迷你山神土地庙,供着一尊二十公分左右高的石雕像,庙里点着一支雕花白烛,但是这蜡烛燃烧发出的光竟是幽光!
随着燃烧发出的噗嗤声不停跳动,显得格外的妖异。
更加可怕的是那尊有着弥勒佛一样笑脸的土地神,双目紧闭的脸颊上挂着两行血泪,在绿色的幽光照射下更显奇邪阴诡。
看清情形虽然不似先前一般害怕,不过仍然觉得瘆人,因为正常蜡烛燃烧绝不会发出这样的诡异的光彩!
菩萨闭眼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本想将蜡烛灭掉,可想了想也没有下手,因为这蜡烛本是供奉山神的,同山神过不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回过头正想让婉晴跟上,可是婉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被吓得头皮一紧,婉晴靠近我的耳朵压低声音,轻声对我说道:“寻秋哥哥,树上好像有东西,我一个人在后面害怕…”
我闻言开始警觉起来,可四周除了微风沙沙的声音之外,什么也没有。
当下也不敢再胡思乱想,大概是婉晴心理作祟,自己吓自己罢了,一如之前的我将烛光错认为鬼火一样。
心中虽然有些打鼓,可还是出言安慰婉晴,并让婉晴走前面,走之前还瞥了一眼山神庙。
只一眼我就发现了不对劲,这庙中似乎有了什么潜移默化的改变!给了我一种相当怪异的感觉。
定睛细看,才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原来是烂树皮遮挡的土地庙下,原本揉作几团的破纸团竟悄无声息的舒张开了,而且还在不停的颤动,似乎有生命一般。
此刻再也顾不得任何禁忌,一下就把强光手电开到了最大,因为任何没有生命的东西绝不会这般异动。
这种手电也是庄叔事先准备好的,人人标配,可防水。有三种状态,常见光,光柱式照射,以及爆闪光。
亮度极大,特别是光柱式照射,百米内亮如白昼,只是消耗太大,每人只配有一节备用电池,正常使用可以用上二十来个小时。
看清那“纸团”后,心中猛然一沉,因为这竟然是一种长相极度怪异的蝴蝶。
在灯光的作用下,即便是翅膀中的纹路也能看个一清二楚。
这蝴蝶双翼展开也不过拳头大小,浑身如同白纸般通体无暇,但却与普通蝴蝶有极大的区别。
它没有固定身体的触肢,而是拥有如同人一样的双腿,只是脚趾未彻底分化开,一双腿如同穿着白色长袜的女子。
它受我灯光牵引,扑闪两下翅膀稳稳落在土地菩萨的头顶上。
婉晴见我这边强光一闪,走出数米之远又折了回来,她看着蝴蝶,脸色一变惊呼道:“快走!是亡蝶,也叫引灵之蝶,传闻中能带走万物灵魂!”
虽然不知婉晴为何识得此物,而且如此笃信,不过她言语中已然十分迫切,忍住追问的心思同婉晴抬脚就走。
可刚走出数步,二人又双双停了下来!
只见四下里原本开满野花的树上,白色花朵如同片刻间凋零一般纷扬而下,成千上万只引灵之蝶翩翩而起,如同下了一场纸片雨。
敢情这林间哪里来的山花,树上竟全是附满的亡蝶!
我同婉晴二人不知如何应对,恰巧此时后方林中传来异响,惊起树上的数只夜枭。
一只十分肥硕的灰色野兔,从二人之间一穿而过,由于两人的注意力都在树上,所以并没有来得及有任何的防御措施。
野兔一穿而过,黑暗中却依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不过似乎对我二人有所畏惧,藏在黑暗之中未曾现身,不过听着厚重的喘息声想来也一定是头猛兽。
此刻这些亡蝶终于一改常态,似受惊一般汇成一条白色长龙,绕过树枝消失不见了。
这些蝴蝶一走庙里的蜡烛却火光一闪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焰火,不过此刻已是灯枯油尽,随即扑闪了两下终是灭了。
二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惊骇,此刻回想起婉晴的话愈发惴惴不安,看来这亡蝶确为不详,不过眼下绝非刨根问底之时。
两人商量好对策,婉晴负责前面引路,我负责后方提防猛兽。
两人蹑手蹑脚步步为营走出一百来米,见前后方不曾有任何异常,也渐渐放下心来。
因为是倒着走,所以并不知婉晴因何时而停下来,所以猝不及防之下与婉晴撞了个前胸贴后背。
婉晴也不在意,示意我关掉所有灯光,说完几句话后,婉晴三下五除二爬上了一棵长得歪七扭八的树,示意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