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整个楼阁中浑身散发着一种幽光,而且背靠在瀑流之下,如同建立在某个地下深处一般。
但心中却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这地下玄楼似乎在某个地方见过一样。
脑中想了一阵全然想不起来,思索间又翻了一阵,发现中间似乎还缺失了几页,从缺失的锯齿不平的痕迹来看,像是故意撕掉的一样。
老玄此时也早已翻完了他那本书,我接过来粗略一看,全是三阿公年轻时使用过的手稿,并没有什么线索。
此时我俩的目光都盯着地三本书看,表哥略微犹豫后终究是拿了起来,可这书一翻来我俩都傻了,里面歪歪扭扭写着的日记竟然不是中文!看样子像是越语!
……
在我的印象里,三阿公根本就没有出过省,一辈子都在这巴掌大的地方,因此更不能会其他国家的语言。
便是汉字也写不了几个,更别说用越语记事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没有读过小学的人,有一天突然在你面前说了一口流利的英语。
老玄此时也懵了,其震惊程度比我还要高,似乎难以相信这本笔记本上的字是他爷爷写的一样,就如同自己最亲的人在某一瞬间变得极为陌生了。
老玄拧着眉头想了半天,嘴里一个劲儿的哼道:“有点意思儿…有点意思……”
我知道他也没有缓过劲儿来,但这个笔记本实在太过诡异,一时之间脑中乱成一团乱麻,我也不知怎么安慰他。
过了半响老玄终于吱声了,老玄对我说:“近年来,老爷子总是沉默寡言,心事重重,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他们都说爷爷是患了老年痴呆,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是他心里有秘密不愿意说……今天无意之中转老宅,心血来潮就想进来看看,这一看吧更懵了…”
老玄顿了一顿继续说:“但我有一种感觉,似乎所有的真相都能在下面找到,至少能弄清老爷子走的不明不白的真正原因。”说完之后手指了指木板上的窟窿。
我知道他又生了下去念头,急忙劝老玄:“老爷子在世时最是喜爱你,现在尸骨还没入土,趁着这个空档你再尽尽最后的孝道,好歹爷孙一场,把该说的话都说了,等老爷子入土咱再下去一探究竟也不迟。还有现在技术也很发达,三阿公记载的笔记也不用太过上心,毕竟咱俩谁也不认识越语,还是回去利用智能设备查一查究竟写的什么,指不定上面的内容全是三阿公无聊写着玩的,只是怕别人笑话,这才偷偷藏了起来!”
老玄一听似乎有那麽点道理,于是又将猎枪放了回去,合上盖子打乱机关图,地上的窟窿也悄无声息的闭合。
最后我俩都拿着这三本书又重新自老宅爬了出来,老玄说要好好研究一下书中的内容,毕竟是老爷子留下的老物件儿,另外看看书中有没有什么线索。因此就让我一个人拿着罗盘满山别野的走。
至于食物因为搁在地上太久,早已经招来了蚂蚁,自是不能再吃,所以只能继续忍累挨饿。
由于被老宅之下的鬼影、华容道、笔记本还有书中似曾相识的地下玄楼冲击,一下午也静不下心来推算,再加上午饭喂了蚂蚁,全靠几口水果硬撑,更是难以潜心。
知道残阳下山,气温开始直线下降方才极不情愿的宣布结束。
汇合了老玄向他汇报了一下基本情况,老玄也不意外,说明天再找。
他看出我的疲惫便将我身上的东西拿了过去,绕过老宅走出一阵老玄突然在后面叫道:“我说寻秋,你这个罗盘怎么自己转上了?”
闻言不免大觉惊悚,上一次阴阳罗盘自转可险些让我丢了命。
凑近一看又默默推算了一番,不由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说老玄合该你家财运亨通!”
老玄不解,反问我:“什么意思?”
清了清嗓子对老玄说:“你且看此地,气乘风散,脉遇水止,藏隐蜿蜒,必是富贵之地。此处一株双花,两果同孕,实为双穴共生之所。葬三阿公实在是绰绰有余!”
老玄不知其中利处,但也松了一口气叹道:“找到就好!”
老玄又想了想问:“按你的意思这里可以埋两个人,全让老爷子一人占了可有什么忌讳?”
闻言不由对老玄大加赞赏:“别人都是争得越多越好,你小子倒是知道多取不宜。
你有这般品质,根本不用为这种事愁虑!
但风水吉穴,都有神灵庇护,对于一般的风水宝地,也要积德之人才可以得到。就拿大名鼎鼎的韩信来说,他就比不得你这般淡然。
野史记载韩信葬母,具体是说当时韩信受了胯下之辱,急于建功立业,做人上人。
一日在外遇见个风水先生,两人闲聊并走,行至一处山水关合处,风水先生随口说能埋在此地的老人,后代必定达官显贵、为星为将。
风水先生虽随口一提,可韩信却暗暗记在了心中。于是心中一狠,将年迈但无病无灾的老母亲活埋了进去。
此后飞黄腾达,虽一时功成名就,但冥冥中自有天地制裁,于是韩信又落得个五刑处死的凄惨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