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雄耐心听起,他现极想知道接下去的故事,隐约感觉那葛大爷应和他一样有着如此的经历。
“此战胜利,我们可是为朝廷立下大功,日后论功行赏当也是有份,且我还是伍长。谁料之后发生的事,却是让我与兄弟们蒙受耻辱。”
皇甫天雄不由惊起,已是大胜在券,什么样事会让他们又是与胜利擦肩而过。
“当时我们那徐都头被胜利冲昏头脑,道是为抓几个契丹俘虏立更大功,竟是瞒着上司,要带我们几十号人出城去追击契丹退兵。副都头李晨浩当即制止反对,可我们徐都头哪还顾他,硬是带着我们出了城追击起,李副都头只得跟着。
等出了城,我们才知错了,莫看那些契丹兵毕竟训练有素,哪是退时也是齐整有序。我们悄悄跟着离城一里外,岂料竟是遭到契丹兵伏击,我们死伤大半。
若此刻回城,不仅违反军纪,且损兵折将,我们剩下人并将被关入大牢。后来徐都头想了个法子,就是杀附近百姓冒充战俘,而后进城报功。
李副都头却是不同意杀百姓,他道只要不杀百姓,就说出城是他主意,全由他一人担责。
徐都头为冒功,哪肯同意,带着我几人去了附近杀了三家人!”
孙大全眨了下眼:“当时那几人哀求我们一幕久久难忘,现下我还清楚记得有老人为救儿女,就是被我砍下头哪刻仍死死地抱着我的腿!”
老人沉默了下,“现我每日望他们来找我,让我找些去地下为他们赎罪。”
皇甫天雄沉思起,战争是残酷的,人性是自私的,转眼他们从天使变成魔鬼。
“进城后,徐都头冒充军功,骗过上级,当即升官一级,我也升为副都头。未过多久,我们冒充军功一事被人揭发,徐副指挥使就是那都头,便是将此事全赖在了李副都头,并差人缉拿他,李副都头得知消息,连续逃出城去。我也因后来那徐副指挥使为杀人灭口,派人欲暗杀于我,几次差些死与他们剑下,后来便是逃到此处。”
孙大全说完这些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以为此个秘密永远烂在肚中,未想在我死前告之了你。”
“放心吧!孙大爷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孙大全紧紧地看着皇甫天雄:“或许我们有缘吧!”忽地又道:“我看你非常像一个人!”接着马上摇了摇头,嗫嗫着:“此不可能!”
“孙大爷,就不认识那葛大爷,以前他也曾在此柳河岸边捕鱼为生,后来听说这柳河西县来了不少兵士,接着便未见过葛大爷!”
孙大全一下陷入沉思,“其实来到此不过年有余,此前则是在柳河街头乞讨为生!”
皇甫天雄显的有些失望,暗道,也是怪了,隐约觉的他们二人有着某些联系,却是互不认识。
皇甫天雄接着将王雄说的他以前曾在街上胡作非为事说了下。
孙大全顿时有些局促,轻轻道:“初来此地仍是未改军中老毛病,后来兄弟们纷纷离开我而去,我才——”
皇甫天雄暗叹着,想不到他这其貌不扬的老人家,还有这般曲折故事。接着又是安慰了几句,送些碎银子,再如何也是为这国家出过力的人。
此时已近午时,皇甫天雄担心王雄过来,告辞了老人朝前走去。
走出几步,孙大全忽地在后面喊道:“你等等,你说的人是否这般身高,国字脸,两颧骨外突,肤色黝黑,面带笑意。”
皇甫天雄大喜,忙点头:“正是,正是!你认识他?”
孙大全一下沉默起,凹陷双眼呆滞。
过了片刻道:“我知你要找的谁了,他不姓葛,他姓何!”
皇甫天雄一惊,想来此定是方言弄错,在柳河西县‘葛’字与‘何’字甚难分清。
“他乃是我们都的另一伍长,姓何单字勇,当年跟着李副都头逃出城去。”
皇甫天雄大喜,总算找到一丝消息了,看来自己感觉未错,他们之间不仅认识,还是战场上的兄弟。不够听他口气听来,二人乃非一个阵营。
正要在问起时,却是听的远处有人叫唤着自己名字,忙转身看去,却见是杜参军,气喘吁吁的,朝着挥手跑来。
到了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方提刑与俞知州要你速速回衙!”
皇甫天雄知道那案子定是有重大线索发现,不由问道:“发生何事?”
“你跟我去了便知!”
皇甫天雄点了点头,看来关于自己身世之事只能过上时日再说。
“好的,你稍稍等候片刻,我这里交待些事!”
二人走到自己的棚前,二匹马正甩尾快活地在水滩边吃着草。
正好王雄拎着竹篮过来,见皇甫天雄身边多了公差模样人,便知有事情发生了。
皇甫天雄见着王雄,忙是叮嘱起:“你帮我好好照顾那孙大爷。”接着沉思片刻道:“最好能给他安顿个场所,再找个下手服侍他。”
王雄甚是不解,睁大眼看着他。皇甫天雄走进棚内从布袋里取出一锭银两,交给了王雄。
接着便是与杜参军一起上了马,纵马朝官道骑去。
“饭也不吃了!”
“留着你吃吧!”
瞬间两匹快马飞驰而去。“参军大人,你怎知我在此处?”
杜参军笑了笑:“其实我昨晚便到此处,在全城的客栈里都未查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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